当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这就跟猿生回报的有所不同了,他说玄宗那批去除妖的弟子被救回来之后,尽数暴毙而亡,没想到居然还活了一个,看他这个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儿,也不知还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诶,”夜漓蹲下身问那童子:“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你们那个石师兄?”
“那可不行,”这一次小童断然拒绝:“你非本门弟子,没有宗主允许,不能进去。”
夜漓颇为无奈,既然如此,唯有逼得她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她本想待深夜再去探访,却已是按耐不住。
但这大白天的,也不好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她想了想,索性找一处枝叶繁茂的树丛,脱去肉身,藏于林中,用树叶覆盖,然后以魂魄之态悄悄潜入。
夜漓本以为没人能看得见自己,潜入会很容易,谁知玄宗观内道路蜿蜒盘旋,曲径通幽,极其错综复杂,厢房连着竹林,竹林连着假山,假山连着一片湖,夜漓在其中来回绕了半日,终于迷路了,在假山溶洞里走了约莫一刻都没有走出去,只好原路返回,刚走出洞口,迎面走来几个先前在门口遇见的小童,夜漓一时忘了自己此时已是魂魄的状态,下意识地一惊,连忙躲了起来,引得身旁竹叶沙沙作响,惹来了小童们的注意。
他们毕竟年纪尚小,不免畏畏缩缩,其中有一两个胆大的上前一看,眼前却是空无一物,也就没放在心。
夜漓见他们从自己面前经过,却视而不见,想起眼下他们根本看不到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她侧耳听那几个小童闲聊。
“听说樊师兄又被师父责罚了?”一个小童问。
另一个小童回答:“是啊,师父命他跪在书院门口,已经跪了好半天了。”
接着他们七嘴八舌起来地谈论起来:“唉樊师兄也真是的,总惹师父生气,这次他又做什么啦?”
“听说是跟江源打架了。”
“神宗那个江源?”
“就是他。”
“唉,此人最是无理,平日里就咄咄逼人,如今被他拿了把柄,还不乘机大做文章。”
“走,去看看吧。”
“去看看。”
夜漓闻言,心知自己图一时畅快,出手打了江源,他怀恨在心,又寻不到她报仇,只好把气都撒在樊晓澄身上,这么一想突然有些良心不安起来,反正眼下也找不到路,夜漓就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
随即便跟着两个小童来到一处书院,看到樊晓澄跪在书院门口的石子路上,瞧着都疼,他们见万锦年也在,两小童就不敢上前去了,只敢远远偷望。
万锦年手执戒尺,不耐烦地踱来踱去:“好啊,你现在长出息了,为师传你武功是为了让你打架的吗?”
樊晓澄低头不语。
万锦年又道:“为师问你,你可知错?”
见樊晓澄依旧不说话,他提高了声音:“你可知错?!”
“我没有错。”樊晓澄小声嗫嚅道。
“你说什么?!”万锦年暴跳如雷。
见师父生了气,樊晓澄这才慌乱地抬起头,解释道:“他们说二师兄欺师灭祖,残害同门,是叛徒,是仙门败类!我才…我才…而且我没有伤他!是是”他这一番辩解简直是越描越黑。
果然,万锦年怒气更甚,一发不可收拾:“够了!你二师兄现下行踪不明,若他真是冤枉的,为何不敢回来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十几条人命,这么大的事,他说走就走,可还将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吗?!”
看来鹤青是真的失踪了,夜漓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他在哪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