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庄闭塞,统共就这么一点人,每日田间地头,总要碰面。
前一刻紫舞还在和溪边的浣纱女闲话家常,忽然,浣纱女指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你的脸”
这一声惊呼引来了更多的围观。
“你的脸怎么了?”
众人眼见紫舞的脸上开始变斑驳,长出了很多色彩斑斓的印子,那纹案看着像眼睛,又像花瓣,仿佛是
仿佛是蝴蝶的翅膀似的。
紫舞看了一眼溪水里自己的倒影,赶忙捂脸跑掉了。
自此关于紫舞的谣言就渐渐传扬出来,人们纷纷议论、猜忌,对她来历不明的身份起疑。
“娘子?”紫舞回到家没多久,肖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一抖,将原本胡乱缠在脸上的面巾裹得更严实了。
“今日甚是奇怪,回家的一路上,村里的人都盯着我看,我脸上可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了?”肖郎见无人应答,撩开门帘,看到紫舞背对着他不说话,走过去,将手伸向她的肩。
就在快要揽到紫舞肩膀之时,屋内肖老夫人的声音响起:“让你取个水你磨磨蹭蹭的,半天也不拿来,是想渴死我吗?”
肖郎听闻母亲又责备自己的妻子,打了个圆场:“娘。”
肖老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口气果然变好了:“肖儿回来了?”
“我回来了,”肖郎道:“我来给您倒吧。”
肖老夫人又絮叨了两句:“你一整天在外辛苦了,有些人身为别人的妻子,不体贴丈夫,不多操心家里的事…”
“娘,”肖郎岔开话题:“您若是累了,便早些歇息吧。”
对紫舞来说婆婆的这些诟病她已没空放在心上了,危机看似暂时解除了,但终不长久,到了夜里,肖郎见紫舞一晚上都躲在房内,吃饭也不出来,甚是疑惑,走入房内问:“娘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事情终于是瞒不住了。
紫舞转过身道:“相公,我的脸”
“脸怎么了?”
“相公,我揭下面罩,你不要害怕”
虽说如此,但怎么可能不害怕。
紫舞揭下面巾的那一刹那,肖郎又惊又惧的眼神令她终身难忘,即便是到了现在,几千年过去了,心爱之人看到她的真容,落荒而逃的景象依旧像是一把扎在她心口的刀。
她的生活也从此再无宁日,原本善良亲和的村民对她避之不及,紫舞仿佛是村里的瘟神,是过街老鼠,往日的平静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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