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一口吃了她,反而拎着链子甩来甩去,兴许是觉得有趣得紧,还拿手指拨弄她,流着绿色的哈喇子痴痴得笑。
夜漓不想被它碰到,但又不敢放开锁魂链,怕摔了个粉身碎骨,只好荡来荡去躲避。
这时,一个被灵光笼罩浑身泛着莹蓝的身影跃起,跳到九婴面前,一剑劈向它的丑脸,蓝光没入,那张脸左边的眉骨到右侧的嘴角瞬间出现一道口子,黑血喷涌。
那个身影又瞬移到夜漓身边,环抱起她,夜漓一点也没被污浊的黑血溅到,那个身影极其迅捷,几乎只在空中留下一个影子,夜漓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平安落地。
“你没事吧。”耳边鹤青温柔的声音响起,他也不知何时捡回了那柄小而锋利的剑,如行云流水一般将她救下,夜漓靠在鹤青的怀中尚没有站稳,洛梓奕便黑着脸迎面走来,夜漓觉得四下忽然平地起风,周围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仔细一体会,原来是他们暗中较劲,各自意气互生,念力相斗。
边上,刚刚被鹤青一击击倒的九婴此时一头栽倒在地上,庞大的身躯掀起一股尘烟,九婴被洛梓奕与鹤青分别去了一臂一头,倒地不起,那股硝烟四起的感觉,倒是很应景。
他们两个平视对望了许久,洛梓奕忽而抬手,正当夜漓以为他要发难之时,谁知他只是一挥衣袖,点燃了地宫中的长明灯。
四周石壁上的青铜灯台渐次亮起,地宫的全貌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他们面前了。
这里竟比刚刚双人墓的墓室还要大上许多,抬头朝顶上看,心中便生出一种落入深渊的恐惧,青铜灯螺旋向上,但能照到的地方有限,想来也是人力所建,已到极限了。
倒地的九婴被八根大柱围绕,柱子上比成年男子的腿还粗的玄铁链拴着九婴的头和四肢,柱子周围的地上是成堆成堆的白骨,数量之巨,不下于白鼠藏身的排水口。
竹七这个胆小鬼,又被白骨堆吓得嘤嘤带着哭腔,害怕得踢开脚边一个像是蜥蜴类妖怪脊梁的白骨。
“这莫非是外面那些鲵怪幼崽的骸骨。”时英蹲下来看了一会儿,说道。
“想来是了,”夜漓道:“怪不得黑潭里养着一个公的,地宫入口养着一个母的,二鲵怪产子给九婴喂食,能保它妖力不衰,自然就可以更好地镇守这里,呵,有意思,不管是谁造的锁妖塔,都阴损的很呐。”
“你是说鲵怪自愿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喂九婴?”竹七一脸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夜漓不以为然:“说不定是被施了什么双生共存的法咒,而且鲵怪一生生这么多,这地方就这么大,不喂了九婴等都长大了,根本装不下啊。”
虽然说得是事实,但夜漓这么轻松随意得讲出来,未免就显得有些残酷。
九婴趴在地上没有动静很久了,他们也就不再顾忌,走近了查看。
原来九婴身后还有一间神殿,也许是历经多年,神殿上的印漆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看上去破败不堪。
“这里”鹤青若有所思:“原来是个祭坛啊。”
“祭坛?”
鹤青的这句话,仿佛勾起了夜漓那些隐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方才环境昏暗,情况危急,她倒是没有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