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漓哈哈大笑:“因为你们缺德啊,我看你们死后也不像是会有人祭拜的样子,孤坟无人扫,可不是要郁郁葱葱了?”
那些仙门子弟一听,脸立刻耷拉下来,其中有些见夜漓中毒之后一点事没有,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这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鱼龙混杂不说,更有不少滥竽充数之人,他们只听说除妖驱邪,也不知除的什么妖驱的什么邪,只妄想着自己能跟在玄宗弟子后面,一战成名,眼见对手如此厉害,便有萌生怯意,想趁乱脚底抹油的。
于是没过多久,“除妖驱邪”的队伍就散了一半,过了一会又散了一半。
“别慌!不要自乱阵脚,玄宗出身的人,不能跟那些江湖散帮野派混为一谈,”一名身着玄宗校服的弟子站出来道:“她只是虚张声势,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夜漓认得他,本来玄宗的人抓不住他们,差不多都要放弃了,便是他一路煽动才引得他们这般穷追不舍的,在高山坳说鹤青是叛徒的人也是他。
“这人是谁?”她问鹤青。
“他是我的师弟,叫崔斌,是”鹤青停顿了一下,皱眉叹息道:“是我师娘亲收的弟子。”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看来此人和万锦年一样,将于氏之死归咎于鹤青,这是抓住机会,为师复仇来了。
“崔斌是吧,我记住你了,”夜漓挑衅地朝他招了招手道:“来呀,是不是虚张声势,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见他不为所动,夜漓又讽刺道:“唉,果然是叫得响的狗不咬人。”
“你!”崔斌原本是个极为慎重的人,被夜漓挑唆两句,却沉不住气了,当下仗剑直逼夜漓而来,其余弟子也随着他一起杀将过来。
夜漓诡秘一笑,锐利的双眸闪着红光,这是危险的征兆。
她中毒不浅,身体就快要支撑不住了,现在必须使出全力,力求达到一击震慑的效果,让他们再也不敢追上来。
“夜漓,夜漓”鹤青却以为她在暴走的边缘,声声呼唤她。
只见此时夜漓怨念四起,黑气溢出,表情也变了,看那些玄宗弟子的目光,就像是弑杀的野兽在捕猎前,享受着猎物的恐惧,带来的愉悦。
“夜漓!”随着鹤青的一声呼喊,魂鞭如风驰电掣般发动,横扫过去,原本第一个中招的,应该是一个玄宗打头阵的年轻弟子,没想到半路被鹤青截住。他徒手接下魂鞭,夜漓此时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鹤青就这么生生挨了她一鞭,右肩,胸前和手上瞬间就出现一道血印,皮开肉绽,一鞭挥出,夜漓怨念消散了,瞬间黑气尽褪。
“鹤青,”她的声音颤抖了:“你怎么那么傻?!”
夜漓虽然中毒,身体难以为继,但这一击无疑几乎用尽了她现有的所有力量,威力必然不小,鹤青还能保持整身没有支离破碎,已属意外。
年轻弟子显然是被刚刚掠过眼前的那道红光给吓傻了,僵硬地呆立着,一脸惊恐。
毕竟都是在高山坳见识过夜漓魂鞭碎大石技艺的人,一鞭子下去三人高的巨石都能瞬间被击碎,更何况是人呢,想到刚刚差点连命都没了,当真是千钧一发,那弟子直觉得背脊发凉,头冒冷汗,对于救了他鹤青也是起了感激之意。
“走!”鹤青趁众人分神之际,一把揽起夜漓,提气运起内力,施展轻功飞上绿林树海。
耳边风策策,脚下叶慢摇,夜漓同鹤青恣意地在林间飞跃,时不时脚踩枝头,身姿轻盈,好不潇洒。
他带着夜漓行了好远才停下来,落地后气喘吁吁,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密林深处,时又恰逢黄昏后,太阳已经下山,林中昏暗,他们便有些失了方向,外加脚下枯叶湿泥,实难行走。
“诶,有纸没有?”夜漓问鹤青,见他摇头,又说道:“衣角也行。”
说着很顺手地从他身上扒拉下一块布片,咬破手指,在那白色的布料上涂涂画画,符纸早就用完了,只能用布代替,过了一会儿大功告成,夜漓竖起两根手指,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布条起火,她又勾勾手指地上的树枝枯叶就自动堆在了一起。
夜漓生起火,一屁股坐到地上,对鹤青说:“今晚看来是要在这荒郊野岭里过夜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她舒展了一下筋骨又说:“也不知此处有小鬼没有,有的话可以招来问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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