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反讽之意,耸了耸肩,摇头晃脑,倒是有些许得意。
“切,”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儿,夜漓就气不打一处来,刻薄道:“冒牌货。”
“你”竹七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们,你怎么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呢,”他委屈地向鹤青告状:“你看她,你看看她,过不过分”
鹤青安抚住竹七的情绪,一抬头看见摊头不远处一个牌坊下,有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在张贴榜文,周围立刻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和附近店铺的商家,官兵将手中的锣鼓敲得震天响。
“近日大梁京畿国师府内屡有怪事发生,夜闻白杨萧萧,如泣如诉,每每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却始终不见其影,后又发生婢女失踪,府上诸人晨起便觉困顿疲累,以至精神萎靡,家宅不宁,国师乃国之栋梁,为安其内,现寻四方能人异士,不拘出身师从,若能替国师分忧,皆可得重用,凡有意者,均可在此报名。”
众人听罢一片哗然,他们惊讶的,不是国师家中发生的怪事,而是“不拘出身”四个字。
立刻就有人议论:“莫非奴隶也可以参加?”
“不要开玩笑了,此等贱民哪里配登堂入室啊。”
又有人小声说道:“之前是张榜说要请名医,这会儿又要请方士术师了,这国师府究竟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嘘你好大的胆子,敢议论国师,当心被人听了去,那可是要”说话之人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官家的告示正引起一片喧哗,夜漓的注意力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过去。
食摊旁的武康大道是大梁都城中最大的一条官道,其分叉支路更是数不胜数,弯弯绕绕,贯穿东西,直通南北。
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虽是西域番邦,繁华却不输南朝重镇。
这时,一抬八乘大轿浩浩荡荡地驶过。
在中原,有钱人家坐的轿子,绫罗帷幕通常都会选红色,上面绣着的不是金鱼闹荷塘,就是丹凤朝阳,彰显其家世显赫,而这一架轿子选的却是素色的丝帘,上面用不起眼的银丝绣着蝴蝶芳飞,绕花起舞,正是但贵气不热烈,奢华却不扎眼,彰显了主人家的好品味。
轿帷随风飘荡,若隐若现,能见到里面坐着一个头戴高冠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穿着高领重织的马甲,衣服看上去料子硬挺,前面的一排扣子一直可以系到脖颈,上身的衣袖和下身的裤子都很肥大,裤脚缩进一双尖头的高筒靴内,这便是西虞贵族特有服饰了。
西虞国国民等级森严,从服装就能很明显得看出来,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奴隶贱民,在梁都的待遇可是大相径庭的。
他们三个初入大梁时,就曾亲眼见过西虞贵族当街对一个奴隶拳打脚踢,将奴隶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的。
夜漓哪里看得下去,嚷嚷一声:“还有没有王法了?!”袖子一撩就想上去教训那个脑满肠肥的贵族,被鹤青拦下。
相处至今,鹤青太了解她那个冲动的性子了,常常是脑子一热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所以还没等夜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及时制止了她。
夜漓哪里肯听,鹤青只好循循善诱道:“你这样帮不了他,反而会暴露自己,不如等人群散了,我们悄悄将他救下,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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