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一句:“昨晚偶遇国师在外宅中庭独自饮酒,这才上去讨要了几杯。”
鹤青道:“不知是否方便,去国师的卧房查看。”
皇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始终在夜漓身上打转,被鹤青一问,仿佛刚回过神来:“啊自然是要的。”
说着,皇后也不顾及传闻,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在偌大的国师府里穿行,夜漓忍不住问:“皇后娘娘今日来国师府,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国师失踪之事。”皇后坦然说道。
这女子倒是个厉害的,丈夫不见了充耳不闻,情人失踪了倒是比谁都着急。
“娘娘消息可真灵通啊。”夜漓揶揄道。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国师住的厢房,此处既是国师的卧房,也是他清修的地方,是国师私宅中最隐秘的部分,与其说这里是朝中重臣的居所,不如说更像是隐士居士所居清幽之地,又像是上古时代的祭祀,在行礼前为了摒弃杂念,不涉外事,静志斋戒,虚心不乐所处的斋室。
有诗云:洞灵开静室,云气满山斋,又曰:观空静室掩,行道众香焚,所言不虚,这屋子端的是云烟素琴,空灵幻心,仿佛才踏足鼻子就能闻到清新淡然的香薰味,耳朵就能听见铃音绕梁。
在旁人看来此处妙绝,于夜漓却有些沉重,周围的一切给她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飘渺香烟在眼中是呛人的浓雾弥漫,悦耳铃音环耳畔则如重重魔障,还是有共鸣带回声的那种。
果然刚要进去,夜漓就发现不对。
她和鹤青、竹七三个当中,只有鹤青跟着皇后顺利跨过门槛,而她则被什么东西挡在了门口,同样被挡在门外的竹七还不明就里地“咦”了一声。
夜漓垫脚往里看了看,没有看出这间厢房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有些不明白,又试了试,面前却好像还是有一道屏障似的。
过了一会儿,夜漓才终于发现了这间屋子的玄机。
门轴不起眼的地方贴着避邪镇煞符,房顶上画着拘魂咒,法力还都不同寻常,这要是一般的妖魅碰了,十有八九是要当场现出原形的,即便侥幸没有被符咒的力量震得魂飞魄散,也必是被囚在这一寸方圆里动弹不得。
夜漓不禁感叹,国师虽然看上去年轻,但还是很有些东西的,此处的禁制可要比当初万锦年关她的玄宗地牢厉害多了。
皇后察觉异常,回过头瞟了夜漓一眼,眼含深意:“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夜漓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道:“没事,就来。”
眼下的她有些进退两难,若不快点想个办法,怕是会暴露身份,但这符咒委实难以破除,给夜漓个把时辰还好说,短时间内要解决,就要付出点代价了。
她又抬头看了几眼房顶上的拘魂咒,心一横,迅速用指甲割破手指,在左右手手心中涂涂画画,手腕一翻变出三根钉子,两根打在脚上,另一根打入胸口,她直冒冷汗,但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皇后第二次回头问:“卿还不进来吗?”
“来了。”夜漓应了一声,因为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她的肢体变得十分僵硬,脸色煞白,一步一拖,缓慢靠近门槛,试探性地跨了一步。
成功了!夜漓暗自舒了一口气,偷偷抹了一把汗,连忙三步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