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华莎的反应又很奇怪,被夜漓一问,先是愣了愣,接着把手举到眼前晃动了一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夜漓与鹤青互望一眼,这个公主怎么颠三倒四的,连自己带在身上的东西都不记得,就跟得了什么癔症似的。
华莎又使劲回想了一下,自言自语:“原来是”
“这叫生辰石,北岐有个习俗,就是取新生儿的指尖血,用树脂封存起来,打磨成串珠,被取血的婴孩必然疼痛大哭,他们觉得哭叫声能赶走恶魔,孩子也更容易存活下来,而北岐人也会终身佩戴这东西,他们相信血能引魂,即便身心都被恶魔夺去,北岐的巫师也能凭此物,将人唤回来。”
“哦是这样啊”夜漓敷衍地应了一句,又与鹤青交换了一下眼色,示意想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走了。
鹤青比较直接,不假辞色,又一次拱手告辞道:“多谢公主出手相助,如此,我们便不多打扰了。”
“对对对,”夜漓附和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公主必不相送。”
“我不嫌打扰。”华莎一步跨到鹤青跟前,两人贴得极近,华莎对他粲然一笑。
夜漓想,北岐难道没有男人?这才见了鹤青一面至于这么痴缠么,话说她现在也是男相,生得不比鹤青俊俏?华莎怎么就没瞧上她呢,真可惜,痛失平步青云,成为驸马的机会。
她干笑道:”公主殿下是这样的,我们是真的有急事要,我们的同伴受伤昏迷,这会儿也不知醒了没有,我们得回去看他们。”
“回啊,我又没不让你们走,”华莎道:“带上我就是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住哪儿?”
“这”夜漓为难道:“公主千金之躯,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华莎脱口而出,正要继续往下说,只听随从来报:“公主殿下,外面有两个皇宫里来的,说是已经拿到了内务府的许可,要带您去马场骑马,您是想骑马了吗?”
夜漓与鹤青的视线立刻转向华莎,全勤戒备,夜漓一只手背在身后,翻腕变出匕首,心里掂量,也不知道这个公主身手如何,好不好对付,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即便华莎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是逃跑或者叫喊,弄出大动静来对他们都是一种麻烦,若她这时候出卖他们,便只能绑了做人质,谋求脱身。
华莎撇了他们一眼,眼底透着笑意,像是看穿了他们的意图,朝着外面喊道:“是我让他们去问的,跟他们说,我这就来。”
“公主殿下,”夜漓掂了掂手里的匕首,似笑非笑道:“你看你是不是有办法带我们离开皇宫?”
华莎深情款款地望着鹤青,眼神如胶似漆,依依不舍,根本没把夜漓的话放在心上,只等看得够了,才命人拿来了随从的衣服。
半个时辰之后,穿着北岐服饰的鹤青与夜漓扮作华莎的随从离宫,半路上华莎故意惊马吸引视线,借机放走了他们。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离开皇宫后,夜漓就开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鹤青,又不说话,看得鹤青心里发怵,忍不住问。
“怎么?”夜漓阴阳怪气:“那公主看得,我就看不得?”
她居然听到鹤青“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转头疑惑地看向鹤青,却发现他脸上还是那副板正的表情。
回到国师府,远远地就看到门口有人向他们疾走而来,离近了才发现是曹杰。
曹杰看到他们后也是十分惊讶:“你们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鹤青见他行色匆匆,不答反问:“说来话长,曹兄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刚去看了一下孙兄的伤势,但他好像一时半会没法好全乎,我就想着自己再去探一下安息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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