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别停,继续念啊,”玉鼎真人勉强撑起困顿的眼睛说。
听到他说话,我更紧张了,生怕他一起身发现我们。
这时,白雅洁站起来提问:“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真人。”
“哦?”玉鼎真人来了兴致:“你有何疑问?”
当年的神魔大战虽然以天界大获全胜而高中,但九重天同样遭受重创,人才凋零,百废待兴。
天后创立天神院,本意也是希望能培养更多的仙神保卫天界,她邀请了元始天尊的二弟子玉清真人担任天神院院长,玉清真人又邀请了他的师兄玉鼎真人。
最初的几届学生是很有抱负的,他们入天神院修行,祈愿可以抵抗魔族,守护天庭,保卫六界,但日子一久,战争所带来的伤痛慢慢远去,一切恢复如常,那段惨烈的历史也就被尘封心里,不再提及。
学生们安于通过琯考,晋升位阶,封神登天,玉鼎真人也乐得照本宣科,自他担任天神院的授业仙师以来,鲜少有学生主动提问,倒是稀奇。
“《集仙录》和《京史记》中说,月神舒望擅离职守,与魔尊暗通款曲,叛离天界,堕入魔道,但并未说她所著的《灵异志怪集》有何不妥,为什么这本书,会被列为是禁书呢?”
玉鼎真人在白雅洁提及前月神之时便愣住了,眼神呆滞嘴巴微张,直到她问完,他才故作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有什么不解的,她身为月神,不行布星挂夜之责,反而四处溜达,将份内之事全都交托给下属,她所著之书,有何流传的意义?”
“请问《灵异志怪集》可是什么淫词艳曲?可有写一些有违天道伦理之言?”白雅洁问。
“这倒是没有。”
“那可有散播歪理邪说,教人为恶,可有记录一些违禁秘术?”
玉鼎真人哑口无言,他似乎也不想反驳,只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迷糊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这节是佛理课,学的是《释厄经》,又不是仙史课。”
下面有学生插话:“仙史课也是先生教的呀。”
白雅洁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此书乃是月神耗费百年时间所著,却无法流传后世,觉得甚为可惜罢了。”
“什么月神,她勾结魔族,违反天规,还在神魔大战之时盗取天界秘宝和行军布阵图,害得天界伤亡惨重,”芷昔插嘴道:“一个魔族奸细,天界叛徒写的书,流不流传又有什么所谓。”
白雅洁不与她争辩,问完便坐了下来。
可巧方才她站起来,正好挡住了玉鼎真人的视线,而我与南宫明也借此机会顺利离开学堂。
南宫明熟门熟路地带我在天宫穿行,小心避开往来的仙娥和守卫。
我们虽非擅入,但穿着天神院的学服,叫人瞧见了难免盘问,须是不好解释,要是遇上认识我们的仙师,那就更倒霉了。
走了一会儿,穿过万载常青的秀草,金阙银銮的宝殿,碧雾濛濛的长桥,远处天边紫气东来,光芒万丈,一座琉璃白玉造就的宫殿慢慢出现在眼前。
此宫殿正是武神宫,庄严气派,恢弘广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