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汹涌,轰鸣声起。
一汪瀑布从顶崖抛下,宛如一卷白娟,末端缀以跳动的白色流苏与珍珠。
河畔乱石丛生,其中一块最大,可趟三岁孩童。其上,盘坐一人,白衣蓝扣,祥云纹边,木枝挽发,面容清秀,身处喧闹之中吐气平缓。
在溪流的转弯处,有一叶小舟缓缓驶来。令人惊奇的是,溪身狭窄,小舟却仍能灵活地避开水底的暗礁,不碰溪岸丝毫。撑舟人身形高挑,艳阳天却着了身蓑衣蓑帽,很是怪异。在舟上,还放有一根鱼竿。
按理说,若是钓鱼该去静水处,此人颇怪,往着瀑布的小潭划去。
云且慢慢睁开了眼,看向撑舟人。
“你来了。”
撑舟人压低的蓑帽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见得瘦削的下巴肤色白皙,一道低沉的男生传出:“怎么知道在这里等我?”
“是它带我来的。”一只青鸟从天上展翅落下,生有三足,轻轻地落在了云且伸出的手上。黑曜石般的眼睛转来转去,不时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撑舟人有些惊讶:“这小家伙平时可是傲得很,你做了什么,居然愿意落你手上。”
云且:……可不是把她的首席信物神木簪子叼走了才亲近的吗。
撑舟人吹了一声口哨,青鸟便振翅朝他飞去。他从兜里取了一把晒干的银鱼干,青鸟快活地叼在嘴里吃着。
“这里可不好找,你过来干什么呢?”撑舟人拨弄着停在手肘的青鸟的羽毛问云且。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青鸟是指路的神鸟。”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有九成以上都是有意为之,包括这只突然出现在院落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