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实在扛不住,就抽一口吧。”
梁维铭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将烟杆子递到梁绍琛面前。
虽然梁维铭平日里没少骂梁绍琛没出息,废物,对梁绍琛感到恨铁不成钢。
但连续几天看到梁绍琛被烟瘾折磨得大喊大叫,满地打滚,梁维铭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不忍看到梁绍琛受罪。
梁耀对这个父亲倒是没有多深厚的父子之情,他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要不是梁绍琛的动静太大,打扰到他看书,他甚至都懒得过来看一眼。
比起后世种类繁多的戒毒方法,当世戒毒的方法非常单一,几乎只有一种。
那就是自然戒断法,即强制断绝吸食者的毒品供给,使其戒断症状自然消退而达到脱毒目的一种戒毒方法。
林则徐在广东禁烟之时也使用过这种简单粗暴方法帮助不少瘾君子戒除了毒瘾。
不过使用这种方法成功戒除毒瘾的瘾君子多是一些刚刚开始吸食以及首次吸食的轻度吸食者。而且也不能够保证百分百成功。
而吸食大烟数年的梁绍琛显然不是轻度吸食者。
他如果想要成功戒除此瘾,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以及拥有更强大的意志力。
梁耀对梁绍琛戒毒一事也不抱有太大的期望。
梁绍琛咬着嘴唇看了看梁耀,又看了看梁维铭手里的烟杆子。
他毅然决然地用力拍开梁维铭手里,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
梁耀和未来的孙子成为了梁绍琛现在戒大烟最强力的精神支柱。
梁绍琛向梁维铭伸手道:“戒烟丸!”
梁维铭叹着声从袋子里掏出几粒戒烟丸。
梁绍琛毫不犹豫地接过戒烟丸塞进嘴里,只是戒烟丸并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梁耀走上前,蹲下身搀扶起梁绍琛,转头对梁维铭说道:“爷爷,准备准备,咱们登船前往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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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耀回到圣弗朗西斯科的时候已经是1855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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