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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的私人炮兵还兼职萨克拉门托兵工厂质检员的工作,这些人一个月打掉的炮弹数量恐怕比粤勇炮兵一年打的炮弹都多。
附近经过的英法军舰听到炮声前来支援雷纳号,这让雷纳号上的法军重新燃起了希望,只是很快,他们的希望便破灭了。
英法军舰几次尝试进入兄弟礁险些触礁后选择放弃进入兄弟礁,而是放下救生艇打算将困在雷纳号上的法军救出来。
只是这些放出来的救生艇在岸上敌军越来越猛烈的火力打击之下,也只能灰溜溜地撤出了兄弟礁,其中一艘英国救生艇在撤退途中也不慎触礁。
遗憾的是这些英军水兵水性极佳,还是让他们游了回去。
见无法救出雷纳号,又即将退潮,英法的救援舰船只能无能狂怒地朝岸上放几轮炮,随即便撤到更安全的海域。
到了夜间,萨特将两门更重的12磅萨克拉门托野战炮拉到了兄弟礁附近,迅速组装好后亲自操炮射击,过了一把瘾。
萨特打炮的机会很多,但有活靶子打的机会可不多,萨特越打越上头,直到雷纳号上的法军举起了白旗还不肯善罢甘休,又打了两轮才收手。
雷纳号上的原有39名法军海陆官兵,除了一个不会水的工程兵落水被淹死,7人在炮击中身亡外,余下31名法军尽数被俘。
见远处的英法军舰尚未撤走,梁绍琼只得放弃了俘获雷纳号的想法,命人拿来炸矿山用的黄色硅藻土炸药炸毁了雷纳号。
回到香山港,梁绍琼和萨特连夜审讯起了这些俘虏。
梁绍琼命令这些被缴械戴上镣铐的法军俘虏站成一排,他在这群法军俘虏面前来回地走来走去,观察着这些法军俘虏。
“这他娘的也是法国人?法国人也蓄奴?”
梁绍琼在一名黑人俘虏前停下,借着煤油灯发出的光亮上下打量着这名黑人俘虏。这名黑人俘虏在一众白人俘虏中十分扎眼。
在梁绍琼的认知里,法国是白人国家,并没有黑人国民。
“西非殖民地的土兵,没什么好稀奇的,英军中还有大量印度土兵呢。”萨特随即又指了指几个阿拉伯面孔的俘虏说道。
“这几个虽然看着也挺白的,但他们也不是正统的法兰西人,是北非殖民地的土兵。”
“哪个是真正的法兰西人?问问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梁绍琼不了解法军,没成想法军的人员组成竟如此复杂。
萨特在一名法国陆军的士官前顿住脚步,至于为什么萨特确定此人是一名陆军士官,原因也很简单,从他所穿着的军服上获取到的信息。
这名士官手臂前方的两根橙色横条就表明了他的士官身份。
手臂上方所佩戴的两排红色倒V型臂章表明这个士官是长期服役的老士官,以红色和绿色为色彩搭配的简章表明这名士官隶属于尖兵部队,是精锐部队的士官。
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加州的莲花服装厂为法军生产过大量的军服,因此萨特虽然远在加州,没有到过法兰西,但对法军的军服却了如指掌。
“这个就是正统的法兰西人,还是一名老兵。”
萨特将目光从法军士官的简章上挪到脸上,他直视着这名士官的眼睛,用不是很熟练的法语喝问道。
“说吧,中士阁下,你们尖兵连这次行动目的是什么!”
“你是法兰西人?”
见对方对法军如此了解,法军士官非常诧异。只是对方法语又比较蹩脚,能够很明显地听出,法语并非此人的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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