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浮难平,半天也没缓过来。
童管事拉着一张苦瓜脸在旁侍奉,等周四海把气喘匀了,才敢说话。
“唐子浩这算是下了战书!大掌柜您看,此事当如何应对?”
周四海面沉如水,“倒是疏忽了,让这小子占了个便宜!”
唐奕的污言秽语确实气人,但也不至于让周四海这般失态。
其实,直到唐奕在樊楼对面写下‘求租’那几个大字,他才猛然意识到
自己犯了大错!
那边周四海还在自责,怎会如此大意。
这边的童管事却道:“话说,那片铺面到底是哪家的产业,咱们能不能从源头就把唐子浩的念想掐死!”
周四海摇头道:“这个就不用去想了,这一点咱们左右不了,全看人家自己的意愿。况且,唐子浩把铺子开在这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童管事扁着嘴心中暗道:开在街对面,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对我来说,却是万幸中的不幸。
“那下一步当如此处置?”
周四海冷哼一声,“不管将来怎样,这口气我樊楼怎能咽得下?最起码也要找回今天的场子!”
说完,周四海腾然起身而去。
这回童管事可没跟着,因为他知道,大掌柜这是去见家主了,他是没资格跟去的。
唐奕这次玩的不小,都不用刻意传播,东华门大街与马行街路口那一排的血红大字,你就是想装看不见都不行。每一个路过此地的城中居民,一看到这字,就不由会想
邓州唐子浩这回不玩半阙诗了?
而是和白樊楼碰上了?
而且,比的还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樊楼最为自傲的——酒!
这一次唐奕算是爽了,把前面两次的场子一下都找了回来。
但是,影响却是极坏
此事在汴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没几天,唐奕就被台谏的言官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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