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丰上来主动搭话,唐奕不禁暗暗一叹。
心说,本来想敲他一笔的,让官家一句话,这竹杠也敲不成了。
“唉,潘叔,不必介怀,本就是我们年轻人之间的胡闹,算不得大事。”
既然官家出面了,潘丰也说‘服了’,那唐奕就没法咄咄逼人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潘丰一听唐奕软了下来,心中大定,急忙道:“大郎若不嫌弃,以兄相称即可,叔父之名潘某可是当不起的。”
“就是!”曹佾不干了。
“国为与我可是平辈,你我兄弟相称,却叫国为叔辈,厚此薄彼啊?”
唐奕心说,人家儿子都比我大一岁,你跟他比什么?但潘丰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客气。
“既然如此,奕只好从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潘丰陪笑连连,心说,这一篇儿总算是翻过去了。
寒暄之后,唐奕知道拖着也没意思,不如痛快点。
“一会儿让张大哥给华联管事写个条子,樊楼今日就可在华联拿货。”
“上道!”潘丰暗叫,“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至于娇白”娇白的事,唐奕反而沉吟了起来。
“大郎放心,只要划出道来,我潘丰一定接着,定不让大郎失了脸面!”
唐奕摇头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娇白之事,等官家病愈,一切平息之后再说,一定不让大兄吃亏!”
有了唐奕这句话,潘丰也就彻底放心了。当下不再多留,他得赶紧回城。
这几天樊楼的日子可不好过,从食材根源上落后于几大名楼,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潘丰一走,就只剩下曹佾和唐奕二人。
曹佾左右扫眼,见四下无人,方低声哀道:“大郎得改改胡乱说话的毛病了,今日可是吓坏了为兄。”
唐奕撇了他一眼,“你是心疼咱们建起来的渠道吧?”
曹佾一窘,被看穿了。
这渠道的事如果不说,暂算唐奕的产业,曹佾能从中得到一成的利。但是一入观澜的范畴,立马变成了百分之一,这可是十倍的差距。
“咱们先狠赚上几年,捂不住了再划到观澜也行啊!”
唐奕鄙夷道:“短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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