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孙沔、御史中承余靖以下官员数十人,赴崇政殿后水阁,分别任命为编排官、封弥官、出义官、初考官、覆考官、点检官、对读首、详定官,并设置编排所、考校所、覆考所、详定所等临时机构,为次日的殿试做准备。
现在殿试还不似北宋后来的那样,不遗落举子。也就是说,即使到了殿试这一关,依然不是必中进士。所以,冯京、范纯仁等人一点都不敢大意。
到了殿试这一步,诗赋、经义反而成了陪衬,最重要的是时文策论,毕竟国家选材,选的不是诗人。能走到这一步的,说明都是勤学肯练的有用之才,下一步就要看他们对时事的把握,还有文章的好坏了。
苏洵也是倒霉,糟到没朋友的诗,赋把他挡在了殿试门外。不然,以苏老鬼的文章,估计一众考官也得看得自愧形骸。
殿试只有一天,不似乡、会两试,要一连考上好几天,考完就回家等消息。崇政殿上的官员不能闲着,要弥封、糊名、初复审考,由详定官排出名弟,最后拆弥对读。
不过,一拆名,大伙就不淡定了
头名大出所料,乃是范仲淹之子范纯仁,而一直被大家认为是状元不二人选的冯京,屈居榜眼。探花之荣,则落到了太学名仕屈元让的头上。
且观澜书院还有一个叫陈-希亮的眉州举子,位列十名之内。
余靖和孙沔看文相公的眼神儿都不对了。心说,你丫不会是舞弊了吧?十位之中观澜占了三个,状元、榜眼皆出于此。而且,谁都知道,范纯仁是文彦博的师弟。你这也太明显了,把师弟都排在冯京前面去了。
文彦博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个结果,他也没想到。
他还真没有徇私的意思,确实是按照正常水平来排的。范纯仁诗赋的水平虽不及冯京,但一篇《宋夏兵粮论》作得却是大气磅礴,言之有物,很多关于兵制、粮道、据守方面的论述,连他这个经略西北多年的宰相,也暗暗叫绝。
见余、孙二人眼神不善,文相公就算再彪悍也得避让三分,在二人的注目之下,只得把范纯仁的名次挪到了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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