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惇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怔,“等等!”
“你只有两吊钱?”
“对呀。”苏轼来了精神,“够不够?”
章惇想的就不是够不够问题。
“也就是说,你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有?”
“呃”
苏轼窘道:“你是知道的,我爹平时管的严吗!”
章惇闻言,直接就窜了起来,“你特么没钱还来跟我们赌棋?”
“呃,我娘等着我开饭呢,我先走了。”
苏轼感觉情势不对,掉头就跑。
章惇和王韶倒没有追他,对视一眼。
特么让一个娃娃给坑了。
回头再说程颐。
怎么说呢?
程二圣人这一个月过的是欲死欲仙。
晨练和整理内务的时候,程二都要在心里把唐奕骂上几百遍,才能熬得过去。
可每次面对同窗的不解,还有那种非议的眼神的时候,他总能想起唐奕在后山炭场说的那番话,想起他在课堂上,时不时流露出来的那种一视同仁理念。
最后,程二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特么的唐子浩比他程颐还像圣人,这孙子太能忽悠了,要不自己怎么会着了他的道儿?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个多月并不浪费,程颐也确实像唐奕期望的那样,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
起初,就算有唐奕的吩咐,加上被他忽悠,程颐心底里还是瞧不起这帮军汉的。
在他看来,这帮只会提刀饮血、喊打喊杀的糙汉子,是简单的,是粗鄙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让他看不起。
程颐是站在一个旁观者、一个高高在上的局外人的角度,用审视的眼光看待这群汉子的。
程二觉得自己就是在做作业,出题人是唐子浩,题目是了解军汉。
但是,这群所谓的厮杀汉好像远比他想像中要复杂得多。
那个独臂将校因为得了唐子浩的令,简直是无所忌惮,从程二住进这个屋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逼急了更是非骂即罚。
真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