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西北的财税,朝廷有可能又要勒紧裤腰带好几年。
要是唐奕不给个准话,适当支援,那就只能祈祷老天别出状况了。
此时唐奕道:“其实,相公们根本不用担心,一但西北的盐价降下来,打击了西夏私盐,百姓自然会来买官盐。盐税虽降,但销量却是大大提高,说不定,所得之利,比之现在还要高上不少!”
富弼插话道:“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西北现今的私盐占比,万一顶掉了私盐,却达不到大郎所说的销量,那这几年朝廷可就真的指望不上西北了。”
唐奕一怔,“三司没有这方面的统计吗?”
呃
富弼一窘,“朝廷哪会在这上面耗费人力、财力专做统计?”
日!
唐奕差点没骂出声儿,特么大宋花那么多钱,养了那么庞大的官员队伍,却连个做统计的都没有,也是没谁了。
“这个钱是不应该省的,有大用。”
说着,唐奕转向赵祯,“幸好,观澜商合在各地都有专人做民生数据。”
“民生数据?”文彦博疑道。“那是什么?”
唐奕横了文扒皮一眼,“朝廷也不能只关心税几何、民几户、出丁几许吧?”
“打个比方,一州之地,粮产几何,预计明年是增是减,所产粮食多少用于酿酒,多少流于别州,又有多少存仓入库?这些数据,对于朝廷掌控州府,了解民生,适时做出相应调整,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文扒皮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毕竟这是他身为宰相的职责。
“这些各州知州也是会做的。”
“可是,朝廷知道吗?”唐奕反问。
“知州统计不假。可是,若非灾患之年,这些知州也不会上报,就算报上来,朝廷也只是留档入册就算了事,根本不作多想。”
“这些数据只流于地方,中枢无法对整个大宋的生产、生活形成一个系统直观的印象,且无法预防可能带来的隐患,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况且,有些很重要的数据,各州也都不会做。”
“且说邓州,魏介知道邓州现今人均收入几何?消费比重、粮菜之耗占比多少?田产造屋占比几何?金银宝器又占到什么消费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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