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所有人都笑了,显然就他自己还没听懂。
“尔等笑甚!?”
唐奕无语地摇头,心说,您老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做学问吧,当官儿真不适合你。
给欧阳修解释道:“您要是真递个折子上去,把狄帅放出京,您说后人写史,是把这个迫害忠良的罪名归到您这个文坛盟主、国学大家头上,还是罗列一堆无名小卒背罪,来得实在?”
“”欧阳修脑门儿开始见汗了。
“万一,狄帅出京之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臭小子,莫要吓唬老夫!”
唐奕一摊手,“我可没吓唬您!到时,一个遗臭万年的奸臣形象,您是肯定跑不了了。”
欧阳修这回脸都绿了。
“你这逆徒,目无师长!老夫就是随口一说,可没当真”
“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欧阳永叔的脑袋都用在写文章上了,朝堂政治他还真不如唐奕看得通透。
唐奕也是呲着大牙直乐,看着这老头儿吃瘪,端是有趣。
“所以,我说嘛,这种事儿欧阳师父是不能干的。”
“老夫就没说要干!”转脸这位就不认账了。
唐奕自然没法跟自己的老师争辩,转头看向文彦博。
“老师自然不干,但我看文相公合适啊!”
“我?”
“对呀!刚刚不是说,依你之见,就把狄帅放出京吗?你来写这个折子,正好!”
“切!!!”文扒皮嘴都咧歪了。“我就提一嘴,你可别瞎说!”
特么遗臭万年的事,他才不干呢。
“我刚刚也就那么一说,我看啊,汉臣还是在西府呆着吧!现在西北和辽边用兵甚多,西府可缺不了他这个懂兵的行家!”
于是,几位老儒、大臣在这个屋子里就算把事情定了下来。
狄青就是被骂死,也得厚着脸皮在枢密院坐着。
但,此一议也不是没有效果,至少这些名臣、大儒统一了意见,再有人弹劾狄青,也能为他分担一些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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