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刀划过脖子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干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死过去了……”
何平大声嚷嚷着,探头往屋里瞧了一眼,脸上神色得以稍微平复。
袁战这才知道,他这么急促的叫喊还真是怕他醒不过来了。
昨天有一个七条人命的差事,据说死的都是汝阳王的侍卫,也不知什么人的胆子这么大,敢去刺杀皇亲国戚。
校尉府接到报案,不敢草率处置,责令兵曹亲自带人过去,认真勘测现场。
这可忙坏了他们四个仵作,整整一天,几乎是挖地三尺,寻找一切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等把尸体处理干净,找出死因,写出报告,再收敛进棺材里,天都已经黑了,大家凑在一起吃了口冷饭,就都累的回屋睡觉去了。
大概死人身上沾染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袁战的前身浸染的太多,又担惊受怕的,才在睡梦当中魂飞魄散,与世长辞。
仵作与刽子手、二皮匠、扎纸人一样,都是捞阴门的手艺,敢做的人不多,能做的也大都是子承父业或者师徒相授,不然命不够硬,钱拿着也扎手。
袁战是继承了父亲的职业,本指望着以此谋生当作一条出路,可到底还是没抗住阴煞气的侵蚀,英年早逝。
这时,另一个仵作曹顺小跑着过来,一脸惶恐的对何平说道:“何老大,曹老爹昨晚过去了。”
“啊?”
袁战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这他玛还真不是人干的活,总共就四个人,一晚上死了俩。
何平脸色也很难看,但沉默了一会儿后,就以一种无所谓的轻松的口气说道:“走就走了吧。走了好啊。老曹年纪大了,再继续干下去也是受罪,倒不如这般清净了。”
这得算是自我解嘲了,说完又看了袁战一眼。
袁战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心说小袁早走了,还用得着你惦记。
其实他们这一组里就属袁战前身身体弱,老曹反而要强一些的,结果强的走了,弱的没事儿,不惹人猜疑才怪。
当然,这些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