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建国以来难得安定了几十年,百姓生活也比以前好多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饥民呢?”
刘四不屑的说道:“嘁,打了几百年的仗,岂是三年两载就能改变的。现在新皇上位了,手里却没一点儿权力,怕是接下来又要乱喽。”
袁战不禁佩服他的眼光,看事儿还真挺准。
到了晚上投宿的时候,刘四估算了一下路程,说是明天下午就能到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决定早吃饭早睡觉,明天早起一会儿,这样能赶在中午前到达地方,不致错过午饭点儿。
吃过饭,刘四就钻进下房里睡觉去了。
袁战却没有睡意,坐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闲得无聊,就溜达着出了客栈,来到街上。
这处镇子不比二十里埠,小多了,从东到西就一条主路,两边零零散散开了几家客栈,都是规模不大条件也极简陋的那种。
他们住宿的这家客栈在最西边,主要是考虑早上赶路拉着个棺材,经过人家店面遭人嫌弃。
从西面走到东面,一路上听到了许多欢笑声,店里面也是人影晃动,颇有几分繁华的景象。
回来的时候,袁战听到旁边一家店里有人正在说书,于是走了进去,来了一壶茶,一盘瓜子,一盘干鲜蜜饯,坐在人群当中听了起来。
这是一个年龄在五十来岁的老人家,穿了一件打着补丁的长衫,面前方桌上放着一把惊堂木,一壶大碗茶,一个茶碗,正在说一个鬼故事,每到兴致高昂之处,唾沫星子喷的满屋子里飞舞。
下面的听众也不嫌弃,一个个扬着脖子听得津津有味,中间扣人心弦的地方,还会送上一些唏嘘声。
袁战听了一会儿,才听出说的是当地的一起灵异事件。
话说华阳县某村,还挺巧,正是袁战要送老曹尸骨返乡的地方,有一穷秀才名唤贾云,因为上一代家道中落,父母双亲早早离世,卖了二亩薄田才娶了一房媳妇也因为他屡试不中,最后卷了家中资财跟人跑了。
贾云因此受了刺激,从此变得疯疯傻傻,无法安心学业,又因为没了田产,断了经济,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生活每况愈下。
这一日,实在忍受不了这般境况的贾云,终于是来到河边,纵身跳下,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讲到这里的时候,下面的看客发出一声惊呼,都替贾云捏了一把汗水,当然,也是为他感到惋惜,年纪轻轻,又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会落到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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