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强,一落上岩面立时定身,竟没滑动半步。
只听格格轻响,那数万斤重的巨岩却摇晃了几下。
原来这块巨岩横架山腰,年深月久,岩下沙石渐渐脱落,本就随时都能掉下谷中,现下加上了二人重量,沙石夹冰纷纷下堕,巨岩越晃越是厉害。
随身兵刃同主人一齐跌在岩上,荒野金刀见情势危急异常,左掌拍出,右手便即抢到拾起豹眼镶金刀,随即舞刀成狂,夜战八方藏式信手拈来。
云间独步头一低,弯腰闪避之余也已拾起佩刀疏溣,还了一招拜佛听经。
两人这时使的全是进手招数,招招狠极险极,但听得格格之声越来越响,脚步难以站稳。
在独眼龙看来,眼下唯有将对方逼将下去,减轻岩上重量,这巨岩不致立时下堕,自己才有活命之望。
其时生死决于瞬息,手下更不容情,饶是逾霄汉有心脱战离开巨岩改道登山亦是不能。
交手至今,两人均知要凭招数上胜得对方,极是不易,然而只须自己背脊一靠上山壁,占了地利,或对敌或攀援进退尽皆有所依傍,这一场比拼就是胜了。
因此二者不约而同地都是竭力要将对方逼向外围,争夺靠近山壁的地势。
但两人招招扣得紧密,只要稍微向内缘踏进半步,立时便受对方佩刀之伤。
又斗数招,狠招频出全无顾忌的独眼龙到底占了先手之便,率先抢进内路施招闭门铁扇牢牢将逾霄汉迫在外档。
荒野金刀双腿稍弯,背脊已靠上山壁,长刀挽缠以客犯主,先将云间独步的疏溣引将过来,然后借着山壁之力,猛推出去。
这一推本就力道强劲无比,再加上借了山壁的反激,更是难以抵挡,逾霄汉身子连晃,左足已然凌空。
但他下盘之稳,实是非同小可,右足在山崖边牢牢定住,宛似铁铸一般,独眼龙连催三次劲,也只能推得他上身晃动,却不能使他右足移动半分。
独眼红光一闪,荒野金刀面上杀气大盛,突然间左足一蹬,一记破碑脚猛往云间独步右膝上踹去。
如今的逾霄汉全靠单足支持,眼看他一脚踹到,实是无可闪避,心下叹道:‘罢了,罢了,我今日终究命丧他手。’
危难下死中求生,云间独步右足一登,身子斗然拔起丈余,一个鹞子翻身,凌空下击。
不言不语的独眼龙更是不容对方存活,肩头一摆,撞了出去,当时逾霄汉右手疏溣刺入百丈峭壁本可趁势攀上,却教荒野金刀巨力一撞,跌出悬崖,向下直堕。
心知死亡近在咫尺摆脱不能逾霄汉万般放不下尽付惨然一笑。
临死前,历历前尘宛若走马灯般自眼前闪过,却是大异地门所塑过往人生。
看到这里,一个念头如电光般在云间独步心中一闪……
就在此时,逾霄汉突然臂上一紧,下堕之势登时止住,危难关头竟是独眼龙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上来。
彼时的他眼神清正分明浑然不见为魔所控之象……
同一时间,暮鼓东侧山峰的一株苍郁青松下,另一条本该不容于此的黑衣身影正慢慢抽回手中长剑。
剑身寒光闪闪,通体晶莹,非金非铁,竟似一段寒冰,上有血流蜿蜒。
那是摩诃尊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