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观同样是一个选项。
就好比白日无迹死了,坐视不理的荻花题叶照样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毫不影响与风中捉刀关系。
“一份动机不明的示好,我该如何理解呢?”
暗自调整节奏返回话题主线的休琴忘谱看起来没有被狄飞惊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好意态度所干扰。
“不必思考太过,接受就好。”
荻花题叶语出肺腑。
“此外,我还有一言相赠。”
“嗯?”
“前辈不觉得麾下骨干来历背景盘根太过复杂了吗?”人生在世总有亲缘难舍……直视逍遥游的狄飞惊神色认真不似玩笑,“这样,太危险了?”
稍有不慎就会步上同志离心离德的老路,这可不是心有缺憾的戏迷所希望看到的。
“或许,你可以尝试邀请一些真正的同志。”必要时能毫不犹豫站在休琴忘谱身边的那种。
听到这里,休琴忘谱恍然明白了荻花题叶击杀绝情萧瑟的用意——
为了给新人让道。
“怎样才算真正的同志,你么?”逍遥游问。
“萍叔。”摇了摇头,狄飞惊唇舌翕动,竟是吐出意外名号……
百胜战营
燕山莽莽,绵延数百里。
冥冥落日孤悬天际,发射出血一样悲凉的光,将这座塞外雄梁挟裹在余晖残照之中。
万里边城,一座座毡帐紧紧相连,可以看出,这是一座规模相当庞大的营盘。
大营门前,一队苗疆军士守卫着;营内出奇的寂静,没有任何声响。
居中的兽皮大帐里,只有偶尔灯油炸开的噼啪声与翻页声交响,铁骕求衣就着烛火浏览案上书卷。
这是近些天来他第一百七十三次翻开军籍名册。
挑灯夜读手不释卷的苗疆军首拧眉深思,心神似乎并不安宁,时而朱笔圈画,时而墨痕钩批。
蓦地,皮帘一掀,一股强光射进帐中,逆光细尘勾勒出一张年轻明朗的俊容。
铁骕求衣动也不动,风逍遥便自大步走了进来。
“老大仔,连续几天了,你每日都在看军籍名册,到底是在看什么?”风中捉刀问。
“你已经知道我是九算之一。”
放回健毫的铁骕求衣覆手一翻,合上军籍名册,看向风逍遥。
“这不是新闻了,怎样?”风中捉刀反问。
“你可知晓天下间有多少墨者?”铁骕求衣默然少时,倏然道。
“带头的人不就是你们九算?”风逍遥有些奇怪上司为什么突然提起这桩话题,“对了,讲到这,九算还有一个还没见过。”
说到这里,铁骕求衣霍然起身,步出营账,风中捉刀随后跟上。
漠北边塞,朔风劲吹,孤堡之巅俯瞰百里,一列骑兵静静地屹立着,似乎已经很长时间了。
抬眼看了看远处苍茫的云脚,凝住脚步屏退左右的铁骕求衣淡淡开口。
“墨者虽然不多,犹有数万之众藏身各处,钜子之下是九算。”
轻描淡写递出寻常凡语,铁骕求衣容色平静,仔细阐明墨系结构。
“九算被称为师者,有自己的门人,每一个墨者虽然同属墨家,但最亲近者都是自己的师者。
“这样讲我了解。”风逍遥脑筋转得很快,“道域虽然有神君,但四大宗派还是有自己的门人。
“浮云子、东门朝日是玄之玄亲手栽培的门人,北杓三耀是欲星移栽培的门人。”
墨雪则是铁骕求衣的门人,不过不同于台面上的几位墨者登籍在册录于毕业使徒名单。
他是为数不多游离在其他九算视线之外的对象。
“以前墨者都是听奉钜子的号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