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上面还有银线绣有河洛星象,用一种神秘的方法排列着。
满头银丝梳理整饬束以青冠木簪,掩藏在曲面革笠之下,背后散落而下的长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般丝滑润泽。
而随着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过头来——
“丹阳!”
被称为“丹阳”的那人身着紫衣法袍、缠棕博冠,修伟颀长,浑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道士,眼若寒星,鼻若悬胆。
手中漆黑拂尘一搭,丹阳侯恭谨行礼:“丹阳拜见掌门师兄。”
原来这名外貌年轻气质谦冲的男子便是星宗当代掌令颢天玄宿。
转过身来的颢天玄宿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有劳了。”
对此,丹阳侯正色回应:“师兄的心疾,是星宗最要紧之事,其余对我来说,不算劳苦。”
“哈!”颢天玄宿自嘲一笑,“这不定时的后遗症啊,也许真如你所说,劳苦的人是我。”
“出外寻药可还顺利。”转移话题的丹阳侯语带关切。
颢天玄宿不语。
长相极为俊朗的他更是像一幅清丽淡雅的水墨画般隽秀无双,教人不忍破坏。
丹阳侯同样不忍,于是只得作罢:“算了,我不问就是。”跟着他话锋一转,“另外,传闻学宗遭人入侵,天师云杖险险遭夺。”
“风闻总是愈传愈见离奇,”颢天玄宿判断,“丹阳,以你之智不该如此轻信才是。”
“一切波澜,总有源流。”是否相信,丹阳侯心中自有一杆秤。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如何辅佐师兄光耀星宗。
因此事实并不重要,关键是时机合适与否。
“天师云杖回归,蒙面人潜入学宗,事情太过巧合,便显得不单纯,看来,是道域的暗流开始涌动了。”
这是一个合适的契机,要求学宗将云杖交由内战后实力最强的星宗保管以免夜长梦多。
“无情葬月回转道域已有时日,自归还天师云杖后,便不再现身。”丹阳侯隐约嗅得一丝不寻常,“剑宗必有隐情。”
“无情葬月已过年龄限制,绝不会成为阻碍,这样你尚不能放心吗?”颢天玄宿问。
“多亏师兄还记得师尊遗言,要我们拿下天元抡魁。”丹阳侯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
“为何你认为我会忘记此事?”颢天玄宿说。
“因为苍苍——”丹阳侯道,“你亲手调教的好徒弟,可知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什么?”
“嗯?”
嗓音稍沉,颢天玄宿一时间其实很想反驳苍苍同样是丹阳侯的血脉,并表示这锅不背。
但感觉话说出口自家师弟只怕会更生气,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浑不知掌门师兄内心弯绕的丹阳侯恨铁不成钢道:“他坚持不练三指诛仙,每日只知和一些兔子狗崽、飞禽走兽为伍,这般虚度光阴,是要如何拿下天元抡魁?”
“你可问过苍苍,为何不练三指诛仙?”颢天玄宿温声询问。
“我只知三指诛仙,是你我同创之秘学,更是星宗最后的奇招王牌。”
看来是没问了……并不意外的答案入耳,颢天玄宿尝试开解。
“三指诛仙之威力与属性终归凶残,苍苍天性善良,自是不愿修习。”
“哼!”
丹阳侯冷哼一声。
“若非青冥年纪已过,我又何必为此烦恼。”
知晓自家师弟向来重情的颢天玄宿大抵听明白了。
“人生,从来不只有天元抡魁,”像丹阳侯、颢天玄宿就因年龄缘故错过,“剑宗千金,学宗嫡传年纪同样已过。”
类似的事情更不止发生在青冥一人身上。
“所以,我们更应当替下次天元抡魁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