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饿死,也不会如你这般,靠妇人出来行骗养活。”
见他要急着辩解,“还有打着族人的名声,出来作恶的不是没有,但如你这等下三滥,却是寥寥无几,通常在外,世家子弟最是维护家族名声,而不是如你这般的。”
“你究竟是谁,与那苏清河有何干系?”王玄之如此问是有缘故的,此人定是与苏清河长相并无差别,否则早被朱氏识破了,如今这副模样,便是偶有怀疑,也当是生活所迫而为之。
苏清河闻言,反倒是放松了身体,他就这般瘫坐在河滩上,“今日某真是大开了眼界,王寺卿的能力也不过如此,你们想查只管查便是,反正某便是苏家七郎,与人私奔,此乃事实。”
江长史走过来,他疑惑的说,“王寺卿,这苏七郎说得如此肯定,想必是不惧你们去查的,如此再审下去,也是毫无意义,不如先将人——”
不怪他想管呀,这大半夜的,汾水河滩的风越来越凉,却是都比不过他们心底的寒,方才所见的一幕,回到家中,他敢肯定没一个睡得着的,但好歹暖和呀。
王玄之却是摇头,眯着眼看了苏清河一眼。
许是火把的光都聚在此处,他觉得对方的脸尤为古怪,如同树枝一样的纹路,待要细看又没有了,他忙回身唤人,“道一,你来看看他的脸。”
道一将朱氏扶好,交给了不良人,待蒋七、吴四等人,将她重新抬回架子上,她才回头朝着苏清河走去,蹲下去,同他对视,后者被她清亮的双亮清楚照见,他不自在的别过头去,“这两年你的日子过得如何,是不是午夜梦回间,常常被噩梦惊醒——”
“这张皮襄可是真好看呀——”道一似有还无的感叹,旁人无端的打了个哆嗦。
她的声音像是汾水河边,无归处的游魂野鬼,那般哀怨幽冷。
道一意有所指的说,“两年多了,未曾照过镜子,连自己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吧。”
那怎么问也不开口的苏清河,此刻埋着头,怎么也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瞧见与你长得一样的人,正站在你旁边看着你呢~~~”道一停止运转护身的灵力,任由河风浸染全身,浑身上下吹得冰冰凉,她俯身过去,如蛇在苏清河耳边吐信。
苏清河登时一个鲤鱼打挺,他顾不上其他的,双手在身边拍着,“走开,走开,你给我走开,别来缠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