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白米饭。
刚欲清净神思动口,屋子外面便传来了沙沙脚步声。
冯远秋赞叹道:“佳肴珍馐上桌,便有远客至,妙哉!”
出门一看,一位体型臃肿的中年男人便笑眯眯的来了,热情招呼道:“老伙计近来可好?”
冯远秋出门相迎道:“当然好了,菜肴米饭也刚好,快进来。”
进入屋内,谢一鸣看见桌子上的简单饭食,胃口突然开阔,冯远秋更是去酒坛里盛了一壶自家酿造的竹叶青酒。
给谢一鸣倒了一杯,冯远秋才上桌,热情问道:“老弟刚从皇都归来,我以为要忙活一段日子才能有时间看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说明老弟心里有我,我心甚慰。”
谢一鸣和老友碰了一杯,随后动筷吃了口红蒸鱼,感慨道:“吃了那么多鱼,还是老伙计的手艺最好。”
“实不相瞒,这一次来绝非拜访老友而来,是有一事要和老友商量。”
冯远秋一脸好奇,在他的印象中谢一鸣是一个有风骨的文人,绝不会在权势面前折腰。
关切道:“发生了何事,还请细说。”
谢一鸣又吃了一大口红蒸鱼,这才抿嘴说道:“八顾之首欲在横龙山开宗立派,建设书院,为寒门稚子开设龙门。”
“那里已开始大兴土木,宇文君找到我索求书籍,迫于八顾之首的要挟,我只好整顿了上千部藏书的手抄,顺带也想请老友出山,前往横龙山开课。”
“八顾之首如今正值用人之际。”
冯远秋闻后,一阵神游太虚,半晌后才缓过劲来。
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好事啊,怎么能说是受八顾之首要挟呢?”
谢一鸣一向在这位老友这里实话实说,被老友这么一说,他有些脸上挂不住,含含糊糊的笑了笑。
冯远秋出自于寒门,自然也倾向于寒门,他一生不求功名利禄,只追求学问义理,也因此和谢一鸣结缘。
这般纯粹的人实在罕有。
谢一鸣笑道:“如此,老友愿意出山?”
冯远秋顿了顿,含蓄说道:“我得见过八顾之首风采后,再做定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