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邦为靠,风吹雨打已无所谓,可慢慢的细致划分流民层次,也能从容许多。
宇文君无奈一笑道:“那自然不可,平原之中,若有流民作乱,可第一时间镇压,城邦之中百姓众多,必会伤及无辜。”
“且诸多流民,已有多年不曾碰过女人,一旦见到妆容整洁的女子,谁知会发生何等惨烈之事,这里虽说简陋,也注定也耗费许多时间,却可极大可能的减少各种意外情况。”
“他们在这里有吃有喝,心里也有个盼头,假以时日,内心焦躁情绪,自然也就安抚下去了。”
索成郭羞赧一笑道:“是我的考虑欠周全了,只是觉得你是八顾之首,锦衣玉食惯了,又要和流民正面接触,总想着为你多考虑一番。”
流民之中,粗言秽语不计其数,对读书人而言,还真是一种剧烈折磨。
宇文君微笑道:“你想多了,倒是井寒清得有一间单独的帐篷整理卷宗,处理政务。”
姑娘家着实不适宜步入乱流之中。
傍晚时分,一路兵马归营,带来了大量流民到此。
宇文君与索成郭也走出了帐篷,并未亲自去接见流民,只是远远地观望,流民队伍漫长,多数人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倒是有几个脏兮兮的孩童,一脸好奇的看向周围披坚执锐的将士们。
无一例外,这些孩童都瘦成了皮包骨头,甚至某些孩童,缺胳膊少腿,或是瞎了眼睛。
索成郭暗自握住了拳头,咬牙言道:“这些孩子,何其无辜。”
宇文君面无表情,不知如何看待这类事宜,既然已是流民,为何还要生孩子来到这世上受苦受罪呢?
无奈的叹息了声,道德伦理总是会在某些时候与自然规律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夜色逐渐浓郁,这一次约莫带来了两万流民,暂时安顿在帐篷里,火头军也煮了一顿简单的饭食招待这些流民,虽说只是白菜馒头,可对流民而言,已算的上是山珍海味了。
想起某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宇文君忽觉心头沉重。
“即可派兵,从北方各州郡召集一万郎中来此,俸禄从优,不惜代价也要召集一万郎中到此。”宇文君对索成郭肃穆道。
索成郭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但还是火速下去传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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