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上午。
距离正雄山八百里处,河流清澈,松涛悦耳。
高志已搭建好了烧烤架,郭盛和也在涂抹酱料,待会儿可吃到鲜美非常的烤鱼,单论烧烤的手艺,郭盛和足以在鸿宴楼掌勺了。
宇文君坐在一旁,脸色略微苍白,打坐调息了一夜,精气神略有恢复。
与景佩瑶一战时间不长,他并未完全恢复,拖着疲惫之躯来正雄山扣关,又是接连消耗,那位山主的威压,也险些令他真元见底。
吞噬此间地气倒是可以快速恢复真元,然近些时日所耗费的精气神,绝非一两日功夫便可恢复。
半月之内,尽量少与人动手,还好,黑狮子返祖归来了。
郭盛和表情郁闷,顾雍来的很是时候,他复活之后,恒昌宗便有了无极强者作为底蕴,往后大争之世里,诸多事都可占据主动先机。
可他不该复活,死去的人,为何还要复活扯动曾经的伤口。
郭氏家族曾有许多好友死在了顾雍之手,有些人其实并未做错什么事,年轻时的顾雍,着实有些滥杀。
证据如何,风评如何,如今已无法对顾雍细算这些事。
郭盛和沉声道:“以往你时常无故消失,其实就是为了顾雍前辈吧。”
称呼其为一声前辈,是因无论立场如何,他都是一位前辈。
宇文君没有否认,点头道:“是,不过在世人心中,他仍然是一个死人,此事仅少数人知晓。”
“你们两个,就当做昨日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
“郭老爷子那里,往后我亲自去说此事。”
“情面是有些不好看,可局势现在对我们有利,曾经不可一世的魔头,变成了自家人,这感觉应当也还不错。”
郭盛和笑容疲倦道:“这话从八顾之首口中说出,我又能如何?”
高志闭嘴不言,默默转动烧烤架,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没办法说一句公道话。
宇文君也没有安抚,直言道:“人总得往前看,只要无人知晓他复活,那些权贵心中就是舒服的,如顾雍那样的人,死于人族内斗之中,总归是遗憾的。”
郭盛和想了想,道:“也是,其实我与顾雍前辈并无过节,郭氏家族与顾雍也无直接仇恨,但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当年北方许多可成为人雄的人物,死在了顾雍前辈剑下。”
“南方也是如此。”
“他是顾雍啊,总能牵扯到许多敏感的神经。”
不知不觉间,烤鱼飘香,但还未熟透,需得等一会儿。
宇文君道:“景佩瑶从北海归来,如今就在宗内,扶摇女帝不知去了何方,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听到扶摇女帝的好消息。”
顾雍话未明说,宇文君已猜测到他与景佩瑶的那一战,其实被顾雍和扶摇女帝看在眼里,兴许顾雍还说出了几句较为骚包的话。
郭盛和抬头,眨眼咧嘴道:“我就知道你们有一腿。”
高志装做自己什么都不曾听见。
宇文君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郭盛和道:“她来了也好,扶摇女帝传人,名头也挺吓唬人的,恒昌宗当下已有四位八顾成员,甚是风流写意。”
“说起来,井寒清,武宓,乃至于独孤俪,她们若是男子就好了,虽说她们也很强,可女子总归在有些事上差了些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