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为何就不能更狠一些?”
谢一鸣闻后,唯有沉默。
位置是相对的,和顺之道利在南北,大兴文武,南方文脉仍属正统。
可南方士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皇都惊变之后,宇文君同人皇陛下已分道扬镳,各自相安无事,往后战场亦为袍泽,可那是龙族传人。
谢一鸣虽未居庙堂之高,可其麾下人才无可避免食君之禄。
大争将至,理应南北一心,共御外敌。
然谢一鸣终是与那八顾之首走在了一起,且一起去了灵族,之后更有不少贸易往来。
与人皇陛下心中的那条路渐行渐远。
衮衮诸公不愿,部分南人不愿。
昔日的顾雍不知灭杀南方多少英才,今日的谢一鸣同宇文君共襄盛举。
有些陈年往事,无论过去多长时间,只要那些事未曾令人心意通畅,始终都是一桩横在人心里的利刃。
只需稍微动弹些许,便痛了全身。
太史平仍旧稳坐南华州刺史之位,就已然给谢一鸣敲响警钟,可他却没能仔细聆听。
途径灵桥四野时,谢一鸣心有戚戚焉,不是偶然。
陈守心道:“如今还不算木已成舟,权力的更迭从来都不体面,季衡虽有无极修为,但他不敢违背南方大义。”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无可厚非。”
“然我们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亦问心无愧!”
“如你所需,我陈家上下,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玄已调动一万精锐铁骑,两万披甲步卒,随时都可抵达玉华州,同那季建好生讲讲道理。”
“只需你点头……”
谢一鸣却摇了摇头。
陈守心脸色涨红,一掌拍碎桌角,沉声道:“这又是为何?今夜你我若无所作为,天亮以后整个南方大地必然派系横生,相互倾轧。”
谢一鸣苦涩一笑道:“我自然会有所作为,可同室操戈传扬出去终究是不体面。”
“我孤身一人前去,你就在我院外的那座山顶设下酒桌宴席,等我归来。”
“告知陈玄,今夜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