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如何处置?”
井寒清温和笑道:“恒昌书院大小已有七十余座,也该好生整顿一番了,分出天地玄黄四个台阶,不过教书先生不会变动,所教内容也不会变动。”
“书库里那些真有用的书籍,愚笨者可观阅,聪慧者亦可观阅。”
“大概也是来年开春时节的事了,如今年关将近,暂且顺其自然。”
冯远秋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
以往宇文君便有想过将好苗子拔出来,好生培养,倒也拔出了一些好苗子入主恒昌宗,不过那类苗子更适合走修炼一途,对于学问义理一事也只能稍许旁落了。
如今恒昌书院起了势头,自然是要重新整顿一番。
今日过后,文昌阁既是文人钻研学问的地方,亦是第二个白鹿书院,学问与修炼两不耽误。
能进入文昌阁的学子,往后前途不输白鹿阁成员。
冯远秋忽然问道:“石崑与魏桓,你应当前几日就知晓了,莫非是想看一下许还山今日是否会善意提醒?”
井寒清谦逊道:“果然瞒不住先生慧眼。”
冯远秋笑了,发自肺腑的笑了,往后恒昌书院,大有可为……
宴席结束后,许还山便要带着被选中的孩子们出发了,分别之前,每一个即将远走的孩童都在父母面前哭红了双眼。
许还山静静的看着,并未阻拦。
张本初身着甲胄,今日他将亲自护送许还山与那八百大戟士离开横龙山地界。
见到此情此景,张本初感怀万千,说道:“我昔日离开张家村时,也在全村人面前哭了一场,倒是哭声不大。”
许还山笑道:“以往年少,不知愁滋味,如今年岁也不大,却深知不远的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
张本初嗯了一声,心里莫名酸楚。
不久后,孩子们依依不舍的和父母拜别,跟着许还山上了前往皇都的马车。
张本初率领两千轻骑一路护送。
一条山野小道里,有许多未被选中的孩子们带着自己的父母在风雪中狂奔,在远处相送自己的同窗离去。
这一别,相逢是何年?
一棵弯曲的骑龙松下,摆放着石桌石椅,石崑站在石桌上看着远去的马车与将士们,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不怪李春阳离去,可他舍不得李春阳离去。
石崑的父母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本来想要责怪儿子,可见到儿子这般伤感,也不忍在苛责了。
马车于风雪中渐行渐远渐无书……
石崑抹了抹眼泪,擤了擤鼻涕,默默的说道:“李春阳,你去了白鹿书院一定要给我们寒门学子争口气,以后一定要有出息。”
“你以后要是没出息的话,我会把你摁在地上狠狠打一顿的。”
“李春阳,你听到了没……”
石崑父母见状,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原来孩子,什么都懂。
另外一棵大树下,有一少年,身着粗布麻衣,模样俊朗坚毅,年岁还小,却透出一目了然的阳刚之气,他也和父母站在一起,目送昔日的同窗渐行渐远。
他强忍住没哭出声,却还是不争气的抬起胳膊抹了抹眼泪。
风雪无情,少年站如松,名曰魏桓。
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