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这里留下的学问道理真的是很多了。”
风气确实有所矫正,也不可能彻底矫正,能做到这一步,宇文君已经很满足了,大人可以不顾廉耻,为了点小便宜硬生生的活成了死狗烂肉,可始终都对自己的孩子保留最大的善意。
宇文君温和笑道:“绵薄之力而已,有些大一点的孩子,应该可以帮助别人代写家书,可以考虑去外面的镇子讨生活,识字的人讨生活总比不识字的人容易很多。”
“若是情况允许的话,也可以让他们去太平县,乃至去太平县之外的州郡闯荡一番,尽量别去皇都,皇都不适合百姓生存。”
“这些学问虽然浅薄,真用起来的话,也能值不少银子,具体能值多少,看个人的机缘造化。”
“兴许过些年,你们清水村将换一个风貌,但要记得,日子过好了,也不能忘了最初的本心。”
“道理很简单,就是很难做到。”
人心复杂,欲海难安,就在清水村,仍然存在着某些不良事情,比如有些老人手脚不干净,有些媳妇和别的汉子半夜偷偷出去,有人赌博一时上头,输掉了一年的收成。
这些事情,归根结底,是人性使然,宇文君根本无能为力。
汪岩心里对清水村的盼头是很大的,对汪深也抱了更多一些期望,真心感谢道:“多谢公子提醒,我一定谨记在心。”
猛然间,汪岩想起了一件事,说道:“王振的儿子回来了,见儿子没带着钱回来,就直接把儿子打骂了一顿,骂的狗血淋头,王博野倒也没和自己亲爹动手,只是这几天心情沉闷,王振那里也没松口的迹象,始终对儿子冷眼以待,王博野他娘在家里也没话语权,只能背后偷偷护着儿子。”
“我有点担心父子两人翻脸成为仇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王家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王博野过了年就是二十岁的人了,找媳妇也没下家,在外奔波也没个出息,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王振也是话说的很难听,我想当个和事佬,也不知从何下手。”
宇文君闻后回道:“那我们就去看看,我作为代理村长,总得处理些事情才行。”
汪岩难为情应道:“公子教书就已经耗费心力了,还得处理这些俗事,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宇文君淡然一笑道:“俗事也是事,不处理总归是不行的,不必介怀于心,这也是我职责所在。”
汪岩闻后,顿觉心中五味杂陈,也对贵公子三字有了新的理解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