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宇文君所面对的强敌比想象中更加棘手呢。”
“涉及到了战事,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他宇文君无非就是占住个人武勇最强而已。”
五个年轻人闻后开怀大笑,他们一直都觉得谢一鸣从来不会安慰人,没想到安慰人的水准还是挺高的。
但这也是事实,运气一直都很重要。
不同于谢一鸣,隋霆并不会刻意谈论白鹿阁四大魁首的,只是安心保驾护航,确保七律的道心在这段时间维持巅峰。
武试这两个字,对于七律而言本就是安慰,以往的八顾之宴到了武试阶段,总是七律力压五绝,此事也成了南方的心病。
白鹿山巅。
这一座山不大,便是站在山顶也无法如人皇那般站在飞龙台上俯瞰芸芸众生。
山巅就是山巅,便未修建观景凉亭,也无苍松劲柏。
唯一有的,就是一片嶙峋的石崖。
那一轮大日,那一挂星河,站在这里看同样惊世。
宇文君忽然说道:“记得第一次和你在半山腰相遇,你也是这样,一头长发,一袭素雅衣裳。”
“有所不同的是,如今你多了一柄流雪,对我也多了几分温柔。”
仿佛皇宫的热闹在宇文君眼中只是寻常,还没有当初的那一件小事情有意思。
景佩瑶神色微妙道:“难不成你是一个记仇的人?”
宇文君如实说道:“当初你确实有点骄傲。”
景佩瑶心中莫名,很想发脾气,却又发不出来。
柔声说道:“院长说过,若是许还山师兄接下来不再针对你,希望你也可以放下前嫌,别在心里记仇,说起来都是同门。”
宇文君柔和笑道:“许还山只是一颗棋子,此事也由不得他,可他对我似乎也并无同窗之情可言,那日去平王府中,他始终都没正眼看我。”
“这样也好,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景佩瑶凝望宇文君背影,一身黑色锦衣,将其衬托的俊逸非凡,更透出阴郁克制之风。
如他现在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