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可不这么想。他那么要脸的一个人,被罚去家塾和一群五六岁的小孩儿一起上家规课,一定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这笔账,他肯定要记在你头上的。”
“好吧。”晴宜只担心了一下,又乐观起来,“师父让我明天去海楼峰栈道找他,说要给我上下一个阶段的课程了。有师父他老人家在,谅王越也不敢怎么样吧?”
翌日一早,晴宜就翻山越岭来到海楼峰,在登山栈道上找到和李锡祥约定的位置,静候开课。
冬天夜长日短,此时天还没有大亮,晨岚初起,夜露未消,四周一片冷寂。
关临风把她爬山时摘掉的帽子戴回她头上,问:“冷不冷?”
“有一点。”晴宜缩了缩脖子,下半张脸都藏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你也冷吧?我都说让你不用陪我来了。”
“我不冷。”关临风微笑道,“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不如送你过来,就当晨练。”
他其实还是担心王越等人报复晴宜。晴宜上课时有李锡祥看着,不会出什么事,但来回路上就不好说了,万一重阳节那天的事情再次上演呢?
“你们到得挺早啊。”李锡祥按时前来,远远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临风也来了?”
晴宜和关临风迎上去向他问好。
李锡祥先关心了一下关临风的身体,又问他对巽卦石板力量的控制情况,并给他提供了一些指导建议。
这般聊了一会儿,关临风便识趣地说:“听您一席话,我受益良多,对如何使用石板力量有了些新的想法。我去陈家山庄的演武场试试,不耽误你们上课了。”
玄师讲究师徒传承,尤其晴宜这种,算是李锡祥的入室弟子,通常师父会拿出本门的核心秘法仔细教导,是非常忌讳旁人知晓的。
李锡祥却笑着拉住他,邀请道:“去演武场有什么着急的?不妨先去看看我给晴宜布置的‘课堂’。陈明景和王趣帮我弄了好几天呢,多个人去参观一下,也不枉他们辛苦这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