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还未除尽,昨日姜逸尘不得不再次忍受蛊虫噬咬之痛,幸而比起上回已大有缓和,不至于再昏睡过去。
其他伤情亦日渐康复,右手肘手骨接续,手肘处撕裂的伤口基本愈合,短时间内舞动沉重的隐之剑对敌不成问题,有谷中药草的强劲药效为保证,不出多日便可复原如初。
独独皮外之伤成了例外。
好了又伤,伤了又好。
好了又伤,伤了又好,并不是伤情反复。
而是旧伤刚愈,又添新伤,新伤未愈,再添新伤。
自打姜逸尘拿起那根木剑后,身上已被冷魅刺出五十四个窟窿,划出五十四道剑痕,其中共有九九八十一道可致命之伤,若非冷魅能做到点到为止及时收招撤力,姜逸尘也死了有九九八十一回。
那些伤口表面大半被扎扎实实地涂抹了膏药,还有一部分则是膏药与伤口纵横相错。
这便是姜逸尘所面临的新困境。
目不视物的他和一个三流剑客交手都落于下乘,又谈何对战强敌?
而能来到谷中之人,又岂会是区区三流剑客?
……
……
踏入浅溪中,姜逸尘驻足不前,任由流淌的溪水冲刷着脚背。
还有两里地的路,打湿的双脚回到木屋前定会比入溪前更脏,可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冲刷掉姜逸尘心中的躁意,轻装前行。
冷魅自然不存这份心思,想来是轻轻跃过了这截溪流,是故先前并未有足落溪中声入耳。
姜逸尘努力放空心神,却难阻思绪在脑海中萦绕。
他依冷魅所言,尝试着用自己的耳朵鼻子嘴四肢还有发肤来当眼睛。
耳朵能听声音,鼻子能嗅气味,发肤能感受到寒热,似乎从一开始这些便是人的另一种眼睛,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在“看”世界。
他似乎只用了一瞬便懂得了如何使用自己的耳朵鼻子发肤去“看”世界,也似乎根本没懂。
于是他便光着脚,先训练用脚去“看”这个方外之谷。
起初他只能借着竹杖,循着声音,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