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雨阁护送牛家父女一行,受连日大雨影响,所行不过十里地,截至今日已于肖山晚风客栈滞留两日。”
“赌……”
眼角余光瞥见自家主子微微扬起了搭在扶手上的右掌,管家适时停住了话头,拿起搁在砚台上许久的毛笔,准备做记录。
却听中年男子问道:“我没记错的话,江赣境南部这场雨很大。”
管家没有去思索自家主子缘何有此疑问,整理了下脑海中的信息后,很快作出回答。
“是。”
“三日前,江赣境南部突降大雨,半日雨量便已没膝。”
“一日下来,江赣境南部溪河水位暴涨,倒灌农田,刚种下不久的作物皆浸没于水中。”
“雨势连日不止,低洼之地尽数被淹,当地官府已紧急组织受灾百姓迁往高地。”
“但江赣境山脉连片,溪流交错,百姓多零散分居不易找寻,加之受淹之地甚广,受难之人颇多,安置之所一时难以成形,已有不少百姓或死或病。”
“今年秋,恐难有收成。”
“若那怪雨再持续上几日,明后年亦难回复元气。”
中年男子听罢,左手中的雌雄球仍慢慢转悠着,重新放下的右手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腾摇椅扶手,若有所思。
这段奏报他昨日在朝堂上听过。
他记得小皇帝听到这份奏章前便已十分不耐。
小皇帝这年岁虽年年在长,身体却在以常人不易察觉的速度慢慢垮掉,最先表现出来的便是定力越发差劲,便是改为五日一朝的早朝都熬不过一炷香功夫。
——这小皇帝已撑不了几年了。
中年男子微睁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笑意。
他是宫里人,宫中自然有他的住所,只是当前局面了然,他只在该收敛处自当收敛,至于这些生活琐事上,他则认为没必要故作低调为难自己。
毕竟宫墙之中他也算是耳目通天,但凡有分毫响动,一盏茶的车马他便能到宫中主持大局。
沉默只持续了片刻,中年男子便拉回了思绪,说道:“护送牛将军那行人的身份调查得如何了?”
念及此事,中年男子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他十余日前便布置下去之事,若有确切结果,奏报中自当有所体现,显然至今都未查明详细。
许是瞧出中年男子眉目间现出愠色,管家连忙告罪道:“属下办事不力……”
中年男子打断道:“行了,说说目前查到的情况。”
管家这才低头道:“是。”
“自江宁郡后,目前与牛轲廉父女同行的共有一十五人”
“当中切实查明为听雨阁所属的共六人,飞飘、沐殇、小烟儿、宁狂、阮谷、紫风。”
“属啸月盟,却不知何故同行其中者一人,莫殇。”
“另有一老五少应出自中州西南部的道观,详细来处尚在调查。”
“至于半路搅进来的抱刀人和盲眼剑客,已能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