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曦听着芬特尔里那句忽如其来的话语,似乎是听出了其中的讽刺,可是她毫无懊恼,只是勾唇垂眼轻笑,然后说道:
“谁知道呢?没准我们其实还是一类人。”
一句话语好像锤击在芬特尔里的心口上。
她这句话听起来像感慨,实际上是反问,这句话能够解读的含义太多,芬特尔里不知道她的意有所指到底是哪一种,但无论哪一种解读都让他觉得惶恐。
她和他是一类人,什么一类人?指她的情感都是演戏,还是指自己其实也和她一样对司徒夜深动了真情?
芬特尔里其实知道,自己在因为雨曦那句话心里产生动摇思考到这种可能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某些事情了。
但是他不愿承认。
至少有些事情他不能承认。
于是他又一次面露笑意,舒展了自己的眉头,摇着脑袋说:“现在我倒是觉得我可担不起和你是一类人了。”
雨曦听到他这句话神色没什么波澜,也没有抬起目光看他,好像就在告诉他自己并不关心他怎么想。
芬特尔里觉得自己的澄清有些无用,索性也没再纠结,反正经过刚刚一些听起来好像毫无意义的问答,他已经大概猜到了雨曦叫他来的真正目的。
于是他直截了当的问:
“所以你特意把我叫来这里和你见面,是与夜深有关对么?”
“我们都在等他过来虽然出于不同的缘由,不知道你到底在等什么我想你不可能只是想等着他来到这里之后来一场三人惊喜重逢吧?”
雨曦抬眼,笑着轻摇头:
“那听起来像是你喜欢做的事情。”
“我倒也还没有到喜欢做这种恶趣味事情的程度好么?”芬特尔里这下真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们那么久以来向来都是相互回避,有夏萤茜那个家伙在偶尔一起出去逛逛街可能没那么尴尬,但只有我们三个还是有点太难调和了。”
虽然他们两个某种意义上都是司徒夜深走得很近的朋友,但他们在生活里几乎从来不会在司徒夜深身边共同出现。
他们之间没法成为那种以友会友的关系,多数时候夜深会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又或者他们各自给对方退步。
虽然就算真的有那种三人行的局面出现,芬特尔里也相信最尴尬的一定是自己。
毕竟司徒夜深并不会在意他们之间的心理挣扎,而雨曦显然又是那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性子,最后难受的只有内心煎熬的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脸上的笑意又变得自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