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可以捏造,也可以篡改,所以它并没有那么可靠。”夜深说,“对有些存在而言,或许历史也一样。”
男孩听到他这句话又勾起了唇角,换上了一副有些无奈的语气说:“结果你其实还是那么警惕,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
夜深没有回应男孩这句问题,但对方似乎也没太纠结,而是释怀般的长叹了口气后转移话题问到:“你已经见过希波塞娜了吧?”
为什么要这么问?
夜深对于男孩这种回避话题的选题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其实从这句问题里听出了些许端倪,于是他短暂沉默后反问了一句话:
“是你指使她来这里的么?”
“别误会。”男孩摇头,“寻找同类是属于它们的本能,而想要来见你则是她自己的意愿,我不干涉她的这些琐事,自然也称不上指使。”
“所以你承认自己和她有特殊的联系对么?”夜深说,“她在离开之前曾经提到过‘回去’这样的词,这样的词被她用在自己身上似乎很奇怪。”
“无论是古王还是逃亡的末代皇女似乎都不会有所谓的归宿,所以她或许还有同伴。”夜深忽而放低了声音,望着男孩的眼睛用一副肯定的语气接着说:“一个能够掩盖她在不完整苏醒状态下潜伏三年的同伴。”
男孩自然听出了夜深话里有话,却也没有半分否认的意思,坦然的说:“你放她走也是有想要找到有关这个‘同伴’线索的想法吧?可惜我立刻就送上门来了。”
“不过我还需要纠正一件事,我并不是她的同伴,为她掩盖古王气息也只是为了我自己。”男孩说,“希波塞娜的权柄还没有到该被回收的时候,所以我给予了她一点小小的帮助。”
“听起来在你所预见的未来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已经被决定好的,包括那些古王的命运。”夜深冷笑了一声,“那么作为这盘棋盘的执棋人,你的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原来你会相信命运这种事啊。还真不像是你的作风。”男孩又笑了起来,从身后的桌上随手抓起了一把银制的餐刀,他一边反转把玩着那把餐刀,一边继续说:
“不过命运这种东西,确实只要是你所相信的就会存在。”
“但我其实并不是执棋人,只能算是旁观者。”
“而你才是有资格成为执棋人的那一个。”
什么叫“你才是有资格成为执棋人的那一个”?
司徒夜深一时半会不知道男孩这句话是在对着自己还是在对着谁说。
毕竟他口中所意指的棋盘对人类而言大到可怖,那种连古王都不过是被算计在内的棋子的棋局,能够成为执棋手的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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