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称作巨型城市,那么眼前这座,应被称作圣城,是此界万灵朝拜祖的圣地。可奇异的,如此庞大的城市中居民比起其他巨城少的可怜,人数的稀少换来的是强大,行走在这座城市中的生灵拥有远超世俗的灵气波动。
原来如此。
这些是祖的战士,李熄安心底说道。
他没有丝毫掩饰,目光笔直的投下,笼罩整座圣城,惊动了那些强悍的战士和祭司。
…………
笛溟奢杀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在那道化身从他感知中消失的下一瞬间,来自宇宙深处的目光从天而降。
这种力量已经超越他能理解的范畴了。
祖与祖之间亦有差距。
作为临近天央的世界,笛溟奢杀深深明白这一点。现在他知道,这一直作为他印象中的话语成真了。远胜于这个世界的祖降临,他其实感知到了这位途经世界边缘的生灵,可还未有动作,他的宿敌,劲苍覆海出手了。
祖的生命太过漫长,而一旦活的太久,很多事便不怎么令他们在意。
在他们的生命中,会力所能及的避免与同层次生命的冲突,哪怕死亡后会再度归来,其消磨的意识和力量也过于庞大。就如劲苍覆海,他现在已经远远不如过去那般了。勾朔最古老的生灵之一沦落到居于天云海,供奉一像而存在。笛溟奢杀曾经赢得这个世界的王冠,诸灵朝拜的皆是他的身影,他赢了,所以他比劲苍覆海要爱惜羽毛的多。
离开勾朔世界对于那东西来说很容易。
所谓世界的束缚力对这种层次的生命起不到什么作用。
对方还没有离开,找到他。
此举令笛溟奢杀感到不安。
他能站在如今这个位置,战胜过去的敌人,让同样古老的生灵陷入沉眠或如那劲苍覆海一般堕落,这一切的一切,他可不是问心无愧。
知晓那场战争的古老者们暗地里称呼他肮脏的胜利者,他便将古老者们杀绝。此界之中,每有一位真一层次的生灵复苏,他便会重新将其埋葬。他不需要其他的祖来分割他的愿力和教众。到了最后,勾朔中仍然清醒的祖不过劲苍覆海一位而已。
现在劲苍覆海竟然归寂了。
如果投下目光的生灵不是来找他的麻烦,他想,这该是件足以开辟勾朔新时代的大喜事。
来吧。
他想。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等的生灵!
笛溟奢杀昂起头,他站在圣城之上,比起寻常的人族,他的身躯有些过于修长,哪怕大部分隐藏在祖服下也是如此。他的身后同样是座巨大石像,可石像手中捧着的法典并非以石雕琢,而是本真正的法典,法典封面上是旋转的光纹,一条条神链交错在书页里。
圣城之中,战士与祭祀聚拢,整座圣城在震动,他们能感知到祖的姿态。
时隔数万年,祖再次捧起那本法典,面向星空。
而祖的战士们战意高昂。
这些出色的战士无惧星空下如山崩海啸的威严,他们高举神兵,祭祀们低声吟唱,金色的光芒从圣城的每一块石板缝中溢出,像一条条光的河流在圣城中流淌。在极其久远的过去,他们的先祖也是这般与祖并肩,为祖杀死他的敌人,每个人以敌血染红兵戈为荣耀。
“喝——!”战士们将神兵的柄砸地,发出战吼。
“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