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崩碎坠落了,我没有目睹九州坍塌的最后一幕,可能判断出这个宇宙的九州不过是曾经天圆地方的投影。你们失败了,九州失去了天圆地方的唯一性,出现可能分化不足为奇。”
“九州坠落没有时间概念,它只有一个结果,所谓的多久之前不过是你们为了方便理解强行添加的概念。也许就在昨天,也许远在数百个个纪元之前,不过在这个宇宙,该节点似乎定格在了上一个纪元末。”
老人平静的描述出恢宏宇宙下的可怕场景,这是寂照之下的生灵根本无法理解的画面,时间错轴,却并驾齐驱。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朽根本没有活下来,死亡便是终局,只是拖着着垂死之躯完成些事情罢了。”
少鵹意识到了不对。
老者呵呵一笑道:“不必紧张,这与你无关。”
“宇宙外的那个怪物?”少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老者。
“也与他无关。”老人回答道,“话说少鵹来此,不止是叙旧吧?荣枯神殿可是大荒禁区。”
“我来杀了那些沉眠中的归源。”
“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闯入荣枯神殿杀人,若是少鵹亲自说不定还有机会,只是驱使着焚天之躯来此,未免太瞧不起那些天可汗了。”
“还有口气的都离开了荣枯神殿,剩下的,恐怕连半口气都没有吧,完全依赖荣枯神殿蕴藏的生命循环之力吊着,杀这种货色轻而易举。”
老者枯槁的手指摩挲权杖顶端,沉默了片刻后,他竟然没有阻拦。
就连本以为无法完成此事的少鵹都觉得惊讶。
“连这些生命本源都不愿消耗,你究竟要做什么?”少鵹没有松懈,反而变得更加警惕。
“如此,少鵹阁下自重,老朽便不远送了。”老人没有回应,他甚至头都没抬,权杖踱地,这片牧原在飞速离少鵹远去。
…………
雪山,银幕自天而垂,厚雪压塌枝丫。
小路,一人独行,披黑色大氅,腰挂黑金阔刀。发如雪,面如霜,眉眼间是比天地还要凛冽的寒意。
但下一刻,天穹洞开,灼热的气浪从天而降,顷刻消融大雪,膨胀的热浪也掀起独行女子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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