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说道:“哦,没什么,”他看着罗香雪,着急的问道“你一定要去飞仙观吗?”
罗香雪见他神神秘秘的,心下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为何他一听到飞仙观,便如此紧张,还说不能去,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我当要弄个明白。”
她幽幽的说道:“我听他们说,那道长神通广大,我就是想去看看,顺便请他为我算上一卦。”她呡呡嘴,轻笑道“其实,我就是觉得好奇,前去看看而已?花兄刚才说不能去那里,是为什么啊?”
花不凡眼中露出一抹恐惧之色,说道:“我以前听爹爹说起,那飞仙观是个不祥的地方,只要去了那里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惹上灾祸,唉!具体是为什么,我也弄不懂,”他劝说道“所以,我劝罗兄还是莫要去的好!”
罗香雪目光闪动,狐疑的说道:“啊?怎么会这样呢?你爹爹说的,是真是假?”她望着花不凡,悠悠道“难不成这道观里有鬼?我才不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的东西!说不定是有人故意编造的说辞,为了唬人而已。”
花不凡见她还是不相信,不觉更加着急起来:“唉呀,反正我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这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观,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忽然开心的笑了笑,道:“不如,你去我家中玩玩吧!我们有缘认识,我正好一尽地主之谊,烧几个拿手菜给你尝尝,如何?”他突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
罗香雪想了想,说道:“我本打算今天去飞仙观之后,便要回家去。”她目中流露出忧虑之色“下山来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爹和娘在家里怎么样了,他们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的。我也有点想他们了。”
柔和的阳光照在林荫间,投射出斑斓的光泽。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了长长的一段路。
花不凡心里一动,遂又说道:“要不,你随我一起在山中寻药草吧?反正,我觉得还是不要去飞仙观的好!那里面除了有一个道长外,什么都没有,阴森森的透着古怪!说不定,你进去了,还会被吓着。”听他说的诚恳,并不像是为了吓唬她。
罗香雪皱着眉头,问道:“哦,你怎么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难道你有去过吗?”
花不凡笑了笑道:“嗯,以前听爹爹说,那里面住了个神神秘秘的道长,说他武功高强,还会什么邪门的道法。但是叫我别去那里玩,怕中了他的邪术。我当时也觉得很好奇,决定找机会上去探个究竟。有一次,趁爹和娘不在家,我便偷偷上山,到了飞仙观前,看到大门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非常安静,却是没有见到那道长的身影。”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瞳孔在微微收缩。仿佛那日看到的惊人一幕,正发生在眼前。
过了半晌,他又接着说道:“于是,我壮着胆子走到里面去,只看见大堂上供着个仙风道骨的老子塑像,面前冒着白烟,”他目光中恐惧之色更甚“突然,从神像后面冒出了一个身穿道袍的老人,他的脸色黑黝黝的,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他问我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当时,我被他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听到他在身后发出古怪的笑声……”
他幽幽的说着,突然脸色煞白,声音竟微微颤抖,足见当时的情景有多骇人!
罗香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怦怦直跳,秀目圆睁,惊得张大着嘴,显露出害怕的表情!
半晌,她咽了一口唾沫,鼓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着急的问道:“花兄,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会是故意编出一番说辞来,吓唬我的吧?”
花不凡见她露出惊愕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心想:“我若不这样说,你能相信吗?而且我说的也并非全是假的。那个道观里,本就藏着古怪,你若真去了,肯定要后悔的。”
心里想着,嘴上又说道:“罗兄,我们已是朋友,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我是不想眼睁睁看你去冒这个险,万一真的遇到什么危险,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沉吟着道“据说,这个道长是一个非常古怪,武功很厉害的人,万一你去惹恼了他,他向你发难怎么办?我又不会什么武功,可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罗香雪见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唬人的,但她心里隐隐觉得,哪有这等古怪之事?心下依旧是半信半疑。
即便是这样,她见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也是个忠厚之人,断不至于会害她,他这样说,其中必有蹊跷!
当即,她微微一笑,说道:“花兄不必担心,我只是出于好奇,想去看看这传得神秘莫测的飞仙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眨了眨眼“再说,我与那道长无怨无仇,想必他也不至于为难我吧?”
花不凡见她心意已决,好说歹说也劝阻不了她,心想:“既然她执意前往飞仙观,那我不如就陪她走一遭,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也未尝不可。若是万一出个什么状况,我也可以和她一起应对。”
当即,略思索着说道:“既然罗兄执意要去,我也不再劝阻,我从小在这桃花山下长大,对山里的环境是再熟悉不过了,若是罗兄不嫌弃的话,那不如我就舍命陪君子,和罗兄一同前往吧!”
他微笑的看着她,在心里已真正的当她是朋友。也许是他长期的孤独,如今好不容易结识到一个情投意合的朋友,他是打心眼里感到快乐,便想多和她相处一阵。
罗香雪见他对自己如此热情,心里也陡然升腾起一丝暖意,只是,自己毕竟是女儿身,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突然对自己这般殷勤,也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若是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女儿身,那岂不是个笑话吗?但他如此真诚,又怎好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呢!
想到和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走得这么近,又以兄弟相称,她少女的羞涩和矜持,便不自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