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闻言,更是气急,横眉冷目,正欲发作,此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上官红琴却开口了:“请问这位姑娘,这里究竟是甚么地方?你家主人又是谁?”
那白衣女子朝前缓缓踱了两步,眉头一轩,幽幽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听好了,这里是十里桃花,至于我家主人的名讳,说出来只怕会吓到了你们!”
梦花忍不住呵呵冷笑道:“哦,原来这里叫十里桃花,这名字倒是取得很美,但这里的人却是蛮不讲理,哎,辜负了这么美的一个地方!瞧你人却也长得挺好看,但却生出了副蛮横无理的嘴脸,却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她说着,白了那少女一眼,不屑一顾得昂着头,一张如花般的俊脸扬得比她还要高。
那白衣少女一张俊脸已被气得煞白,急得语无伦次,喝道:“你……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竟敢对本使者出言不逊,看我不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好让你尝尝本使者的厉害!”
说罢,“仓啷”一声,猛然一下拔出剑来,只见她身形一晃,人已到了梦花跟前,手中长剑一抖,剑尖已朝梦花脸上急刺了过来。
柳如烟见状心里一惊,剑眉一扬,身形闪动间,飞身扑了过来。
刹那间,长剑已出鞘,寒光闪动间,已截上了那白衣少女猛烈的剑势,只听得一阵兵刃相击声不绝于耳,溅起一缕缕火花四射,柳如烟手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已生生截住白衣少女的剑势。
柳如烟朝梦花失声叫道:“花妹,快躲开!”
一瞬间,两柄长剑缠斗在一起,只见漫天剑影纷飞,剑光如龙蛇纵横,两人身形迅疾闪动,眨眼间,双方已攻出三十来招。
那白衣少女出手狠辣,招招皆是杀手,直取柳如烟中盘要害。而柳如烟见对方是一介女流之辈,并未使出全力舍命相搏。
他的每一式剑招虽然迅疾飘逸,但几乎都是以守为攻,竭力躲避对方狠毒的杀手。而那白衣少女才不管那么多,每一招似乎都欲置柳如烟于死地。
片刻功夫,双方已缠斗了快五十招,却也未能分出胜负。剑光所过之处,桃花四下飘散,残枝也掉了一地。
那白衣少女见周围桃花尽数被斩落在地,一时间竟胜不了眼前的青年人,更是禁不住怒火中烧,身形极速变幻,手中长剑不停地抖动飞舞,口中暴喝着,使出更凌厉狠毒的杀招。
柳如烟见对方已被彻底激怒,眼看着杀红了眼,他已不想再和她继续缠斗下去。他一咬牙,身形突然凌空拔起三丈有余,猛地冲出了对方的剑网之外。
那白衣少女见状,心头大惊,忙撤回扑空的剑势,正欲返身凌空追扑,但柳如烟不知怎么,从高空中倒转身行,陀螺般旋转着急射而下,瞬间已到了她的身后。突然,她只觉得颈上一麻,随即,整个人便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原来,柳如烟在她扑空回招之际,已闪电般的掠到她身后,冷不丁地点着了她颈上的风池穴。
众人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为柳如烟捏了一把汗。此刻,见柳如烟毫发未损,并且已轻松地将那白衣少女制住,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许枫却是显得气定神闲,似乎毫不担心,静静地站在一旁笑脸观战。他似乎早已经料到,以柳如烟的武功,对付眼前这白衣少女,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那白衣少女突然间被点了穴道,竟如同一具白色的雕像立在那里。整个身子虽动弹不得,但眼睛可眨,嘴巴可动,自然也是能说话出声的。
她一着失手,恼羞成怒,眼波中充满了恨意,似是要流淌出一团火焰来,盯着柳如烟怒道:“你……你想怎么样?”
这边梦花和冷月相视而笑,禁不住拍手称快。
梦花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着她一番,得意的掩嘴笑道:“哎哎,我说姑娘,刚才你不是嚷嚷着要抽我的筋剥我的皮么?来呀,来呀,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倒是动手啊!”她眼皮子一翻,故意作怪的叹了口气,挑衅道“哎哎,你快动手啊,为甚么站在这里像个木头一样!”她故意对她一番奚落,仿佛又觉得很有趣,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那白衣少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急得双目喷火,恨不得张嘴咬她一口,嘴里怒喝道:“你……你个小贱人,有本事将我穴道解开,你我单打独斗怎样?”
她暗暗试着聚运真气将穴道冲开,但试了几次,憋得双目圆睁满脸通红,却也徒劳无果,气得将脸別到一边,不想再看见梦花那幸灾乐祸的嘴脸。
呆了半晌,柳如烟急忙招呼着梦花,说道:“花妹,你莫要再羞辱于她,我们闯了人家的地盘,自是我们失理,你莫要再说了!”
梦花转头望了一眼柳如烟,又转头朝白衣少年女做出一个鬼脸,悻悻的闭上了嘴。
此时,许枫凝视着那白衣少女,眉头紧锁,沉吟着说道:“这位姑娘,先前是我等冒失,并不知此间不可妄入,还望姑娘莫要置气,我们有话好好说!”他走近那白衣少女身旁,突然伸手迅疾的在她颈上连戳数下,竟将她穴道解了开来。
那白衣少女本已气急,又羞又恼,见他突然为自己解开穴道,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懵懵的怔在那里。
她脸上顿时显露出惊诧莫名的表情来。
众人也是一怔,想不到许枫居然就这样将那白衣少女的穴道解开。
就在众人不知所谓的时候,突然,自桃园深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叫喊声。听那声音像从桃园西南方向传出来的。那断断续续的叫喊声,似是在寻找着甚么,叫喊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有男人粗犷浑厚的嗓音,也有女人清脆纤细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来人不少,至少有七八个人。
叫喊声隐隐约约,由远及近,方才听来仿佛还有长长一段距离,转眼功夫,似是已到了近前。
只听到那叫喊声越来越清晰明亮,却都是在呼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玉儿小姐……你在哪里?玉儿小姐……你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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