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这当是如何的艰难不易,她怎么能这样数落自己的爹爹呢?
柳如烟故意在外面干咳两声,正欲两她说道一番,这时,上官红琴却又发话了:“花儿,不得无理,你怎么能这样数落你爹爹呢?当年,你娘生下你不久,便患上了一种怪病,你爹爹四处遍访朗中寻医问药,为你娘治病,可是,你娘的病非但不见好转,反倒一天天恶化,没过多久,便撇下了你们父女俩,撒手人寰。你爹爹和你娘亲感情深厚,他当时悲痛欲绝,差点就寻了短见随你娘去了,看见正在襁褓中的你嗷嗷待哺无依无靠,又于心不忍,便将你送到我身边来,求我为你哺乳,花儿啊,你可知道,你爹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么?你根本就不懂得你爹爹心里的苦。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如此埋怨爹爹了啊!”上官红琴是梦花的奶娘,从小看着她长大,此刻见她误解了南山居士,心中大为不快,才这般语重心长的教导于她。
上官红琴的一席话,直听得梦花眼泪汪汪,眼眶红了又红,鼻子酸楚,似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众人见状,又觉得梦花从小便没有了娘,身世苦寒,也是十分可怜。便又心中不忍,纷纷好言相劝,哄着她。
柳如烟方才原本心中恼怒,现在又听见梦花嘤嘤哭泣,忽又生出了恻隐之心,欲要说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听见花妹哭得肝肠寸断,众人怎么劝慰都无济于事,他心中顿时也悲从中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此刻,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下落不明的爹娘和妹妹,想起了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师傅……他要如何才能找到失散的骨肉亲人?又如何才能报答师傅的养育造就之恩?
他的心乱极了,像缠绕了一堆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一种深沉的巨大的压抑,令他心生疼痛,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无数次在心里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寻找到失散的亲人,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这次回去,便要向师傅问个清楚,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师傅才是唯一的知情人!可这么多年来,他为甚么一直对我隐瞒?这其中到底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不觉,马车已驶出几里地开外,一路上偶尔可看见三三两两的行人,有的背着竹篓,有的挑着担子,有的推着板车,看上去都是一些种地的农民。
当然,还有一些身穿锦衣,坐在抬轿上的富家子弟,有的骑着高头大马,凤冠鲜衣,俨然一副大富人家的作派。
见路上忽然热闹了起来,许枫掀开厢帘,抬眼朝前面张望,他不由露出了笑脸,沉吟道:“前面不远处,便是清风集了,过了这清风集,还行半日,便可到达凤凰集了。我们用不了多久便可到达终南山地界了。”
众人一听,皆都兴奋起来,只有梦花,先前哭得梨花带雨,一副闷闷不乐的忧伤模样。
柳如烟骤然听到许枫说起凤凰集,他顿时心里一颤,只觉这名字好生熟悉,他皱起眉头思索起来,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说过。
冷月和梦花望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