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欧阳馥浅的话开了头,又停住了。、
“表姐,浅浅。”
一阵微风吹过,刘睿宣微微地眨了一下眼睛,眼角开始潮润润的湿了起来。
“小睿,你听我说。”
欧阳馥浅轻柔而又带着鼻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我不听。”
刘睿宣微微地摇了摇头,拥紧了欧阳馥浅,似乎,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不似的。
“小睿,其实我……”欧阳馥浅的声音响起又中断了。
“我不听。我不听。”刘睿宣鼻子陡然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小睿,你哭了?”欧阳馥浅伏在刘睿宣的肩上,低语道,“其实,我也很难过。”
“表姐!”刘睿宣低呼了一声,“你忘记了嘛?那封粉红色的信笺,还有那只深蓝色的沙漏,你都忘记了嘛?”
“我,”欧阳馥浅怔了怔,“我没有忘。那只精美的沙漏,是我跑了好几个小店才买到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要来静云的决心呢?那你知不知道,两年的努力,却未能赴你的约定时的伤心呢?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你,因为你的那封信,才想到静云来的。”
刘睿宣的声音呜咽了起来,眼泪一行行的滑落了下来,掉落到了欧阳馥浅的发丝上,又滑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多年前的那场突如其来的难过,忽然间的一下子弹跳出来,涨得他无依无靠的难受。
横断的风,操阿炳一弦,把个一轮上弦月唱得细腻委婉,阴柔流转。
那一张童年里的笑脸,那几乎翘上天的羊角辫,那一朵朵散落在田间小路上的笑声,那一分一秒的锦瑟年华;一些黎明,一些黑夜;一些闪烁的星子,一轮淡淡的月;一次无限温柔生的粉红信笺,还有那一次无限狠毒死的希望破灭。
在他活着的第十一个年头,便领受了这份赠礼。
在他活着的第十一个年头,便领受了这份赠礼。
在那个同样的六月,有着明媚阳光的六月,他是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