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患得患失了,开始有些不像自己了,为什么向阳哥哥可以如此坦然,还与她开玩笑?
高兴的时候就找她聊两句,不高兴的时候就随便找个人陪她回家?
现在,忽然间又良心发现了,为了弥补之前的遗憾,陪她一起看书?但是,此刻,这心思,又飘到了哪里?
她是看不清!
还有,之前说了一半的关于明天上午的校友聚会,温依依也会去!
呵!温依依呵!
任远不由得握了握书桌底下的手,视线从向阳哥哥那温和的脸上移开,又落到了面前的书本上,目光又落到了那几行字上面。
昨天,昨天看的那一章,告诉她要上善若水,不争为尤。今天这一章,更厉害,直接对她说要适可而止。
一个念头瞬间涌了出来,莫非,向阳哥哥这是在告诉她。
与温依依不要再敌对了,她是争不过温依依的,与其为难了自己,不如顺其自然,尽心就好?还是在告诉她,对于未来,对于她和向阳哥哥的未来,到了大学就该知足了??
忍不住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一个人的故事,以后,要慢慢自己书写了。
她要做好,七八年后,自己一个人,身边没有向阳哥哥的准备了吧。
不经意地朝窗外看了过去。
人心和窗有什么关系呢?
窗可以随时开关,坏了可以修补,一如最初的崭新模样,而人的心呢?打开了,便关不上了。强行关上,便伤得百孔千疮了。
“远远,你看。”向阳哥哥温和地声音传了过来。
看?有什么好看的?任远嘴角微扯,压下心里的忽然间泛起的苦涩。
再看,窗和人心还是不同;再看,窗外的风景,四季如旧,似乎只是一个季节的转换,明年的夏天,院子不改,葡萄仍然会满架。
而,她,却再也不是去年的自己了。
向阳哥哥也不会再是从前的向阳哥哥了。
幽幽地看向窗外,没有作声,没有回答。
室内一片安静,安静到能听到书桌上小闹钟“滴嗒滴嗒”一点点走动的声音;安静到,能听到窗外,风吹过,窗前月季花的声音,能听到窗外吹过葡萄架时晃动的声音。
“远远你看,打开窗,能看到的,其实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
啊?任远怔住了。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