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吗?”
“暂时没了。”罗彬瀚说,“……我给你们叫点外卖?你们想吃点什么?”
法克已经张开了嘴。罗彬瀚指着他斩钉截铁地说:“爱吃辣的单独坐一桌。”
“别的痛觉刺激剂也可以的。”法克说。
“我们这里是蓝星。”罗彬瀚凛然不可侵犯地指向天空,“要别的刺激就去大气层外头找。”
似乎没有人打算立刻动身去大气层外。除了菲娜只能享用罗彬瀚给她挑选的烤肉与刺身,就连米菲也学会了如何拿着罗彬瀚的手机操作外卖软件。每个人都选择了不同风格的餐点,让罗彬瀚暗地里觉得有趣,可是也正因如此,好几个外卖员都可能会被拦截在小区门口。
罗彬瀚不得不在储藏柜里查看了一番。时隔两年半的高档香烟没准会坏事,因此他拎了一瓶挺不错的白酒,下楼去和小区门口的保安好好聊上一聊。保安已经换上了新人,不再是跟罗彬瀚亲亲热热的那几个,但等他拿出了小区钥匙与身份证明,再用豪爽得有点粗鲁的态度送上一瓶免费白酒后,要跟新人亲热起来也很快。
他哄着对方喝了一两口,还不至于喝醉,但能让人变得易于相处。不出十分钟,新保安就和他一致同意,人应该在恰当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如果有了业主的事先同意,让几个外卖员进入高档小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人会去投诉或抱怨。而如果业主真的是业主本人,又何必在乎他有多久没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区里的呢?
罗彬瀚和那皮肤黝黑的年轻保安一起哈哈大笑,说了两个关于长期旅行与探亲访友的编造故事。在这段时间里恰好也有三个外卖员送来了餐点。前两个人都穿着颜色醒目的制服,因此一眼就能认出来。可是第三个人却有点花里胡哨——花里胡哨是罗彬瀚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因为这人染过红色或金红色的头发,但已经褪色了,手腕和脖子上挂着乱糟糟的廉价金属链,还穿了件老旧脏污的夹克衫。此君的面相看上去也不友善,令人联想到那些在初高中肄业或者逃学,然后徘徊在网吧外抽烟的年轻男子。但这种人又算不上是真正的恶棍,因为如果你拿着一把西瓜刀朝他比划,他就会老老实实地尖叫着要去报警。
像这样的面孔鲜少出现在罗彬瀚居住的小区里。新保安马上就出去拦住这个人,罗彬瀚则远远地站在门卫室旁边。听力稍差一点的人会错过那番对答,可是罗彬瀚发现自己能听得非常清楚。当保安问起那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来意时,对方用和面孔挺吻合的无礼声音回答道:“送外卖。”
保安问他是送给哪一家,结果这人却不肯回答,反倒硬邦邦地僵在原地,仿佛有意要给别人找茬。他这态度叫保安很快恼火起来,呵斥着叫这人赶快离开。
“管你什么事。”那人爱理不理地说,“这地是你的?”
罗彬瀚已经过了打架的年纪,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声音实在挺欠揍。他忍不住又朝对方看了一眼,觉得对方的脸色有点营养不良。他不想为难这个日子过得不太顺利的家伙,于是装作没发觉气氛地凑了上去,想尽快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冲突。
“你送的外卖大概是我叫的。”他笑眯眯地说,“是十四九楼的?”
“是。”
“那就是我的。直接给我吧,谢谢噢。”
罗彬瀚把他的身份证与房卡向他晃了晃,然后向他伸出一只空着的手。可是对方只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说:“不是给你的。”
“那的确是我的住址。”罗彬瀚说。他紧接着还把手机号报了一遍。
“那又怎么样?”对方反问道。
罗彬瀚耸耸肩膀。他有点疑惑地想着是否某个人在点餐时乱填了姓名,或者修改了手机号,而外卖员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个名字呢?他们的任务难道不是把东西送对地方?
“你打算亲自送到我家里来?”他尽量用一种不慌不忙的打趣口吻说,“那反正对我没什么区别。”
他刚说完这句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