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国外购买。”
罗彬瀚有好一会儿没说话。“这合法吗?”他忍不住问。
“枪械?我想不。”
“我说是芯片和……你懂的。”
“那取决于种类。对于这事我也有一个建议:如果您想从海关弄一样不大合适的东西到手,那就把它分成许多个小任务,交给不同的人来做。而他们不必知道自己任务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快递会检查的。”
“是的,快递会检查。但也有许多种情况人们的短途旅行是不受检查的。我知道有一把古董椅子曾经以网友接力的方式被传递了五百公里,我们就可以采取类似的办法:在网上发布任务,让东西从一个城市的寄存箱去到另一个。或者,也许一位母亲会收到女儿的电话,请她去把一位朋友的赠礼放进寄存箱;而不久后一个计划骑行出游的人则收到他女友的请求,叫他去寄存箱把东西取出来,放到邻市的酒店柜台去——你看,东西就这样递走了。”
“这难道不更可疑吗?”
“如果故事编造得好就不会,先生。难道你不曾替熟人捎过待寄的包裹,却不检查它的最终去向吗?”
罗彬瀚仍然摇头。“这听起来怪荒唐的,想想这一趟需要多少巧合才能搞定。你得精准地知道所有当时用得上的人,还要把他们给组成一条完整运输路线。这些全都是时时变化的事,半点时间差错都不能出,任何人都不可能……”
他停住了,意识到自己正在说些什么。“你还真办得到。”
他开始仔仔细细地想这件事,逐渐明白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他谨慎地问,“我们成功运了些稀有物质进来,那是否意味着……”
“实际上制造工艺不算复杂。”李理自然地回答道,“正如我先前所说,先生,您是低估了我们所能动用的资源的。倘若方法得宜,我们并非毫无胜算。”
“我看出来了。”罗彬瀚说,他已经有点晕眩的感觉了,“你——你倒真是颗酸果子。”
“您现在这样想吗?”
“不针对你的原型,她可搞不出这样的事。”
李理又笑了。她的笑声总是压得很低,几乎只是气音。“这不过是些小巧把戏。”她说,“若想达成您的目标,恐怕我们还得玩得更高明一些。”
“但有一件事我们该是有默契的吧?”罗彬瀚克服着晕眩,“尽量避免伤亡?”
“自然如此。”
“所以我们不能用大威力的东西,至少不能在有人的地方用。再说了,我总觉得咱们这儿的杀伤性武器未必对他管用,他毕竟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您想好如何打听他的弱点了吗?”
这下,罗彬瀚不再为李理的运输计划而头晕了。这件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杀周温行的是他,又不是李理,他可不能在自己的活计上无所事事。“我可不觉得他会主动说出来,”他说,“我们只好给他设计几个小测试了。”
“如果测试失败?”
罗彬瀚耸耸肩膀。其实比起测试周温行,他心里有个更急切的打算。可他不想太清楚地说出来,毕竟他现在跟周温行就隔着几层楼。“我打算先找个参照物。”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