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觉得罗彬瀚的暂时性发呆是最后良机,因此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被对方那双毛腿严重干扰的宓谷拉竟然失去了优势。
她手里抓着的布条系在怪人肩膀上,又被她紧紧地缠在手中绕了几圈,因此两边都无法摆脱。她也被怪人拽向供桌底部,罗彬瀚顾不上再看怀表,立刻伸手抓住宓谷拉的脚踝,想先把她拉出来。
这时超乎他想象的状况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供桌底下传来,那绝非怪人之前的力气,简直就像是在那供桌深处藏了一只巨型海怪。它用触手拽住了怪人,连带着也想把宓谷拉拖进去。
罗彬瀚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象,可拖着宓谷拉的力量已经变得过于凶猛,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全力对抗,以免对宓谷拉造成任何严重的伤害。很快连他自己也被拖向桌子底下。
供桌的桌布下摆拂过他的脸,让他本能地闭了一下眼睛,而再睁开时便看见了桌底的真实场景。
供桌底部的另一侧——理论上应该是神龛的基座部分——开着扇非常低矮的门。门后光影扭曲,交织出一种类似棒旋星系的图景。
那股庞大的吸力正是从门后发出。它如一张吞噬鱼虾的巨鲸之口,先后将怪人和宓谷拉拖入其中。
罗彬瀚已意识到自己无法与这力量相抗。在大约半秒的时间内,松手撤退的念头掠过他的脑海,紧接着他把那块华丽的怀表奋力扔出桌外,然后抓起高能射线枪,对着偏殿大门的方向疯狂开火。
他只来得及射出五六发,尽可能在桌布上留下破坏痕迹,旋即便被拉进那扇门后。
浸入天壁似的粘稠感将他包围。在那宛如海中沉坠的过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射线枪和宓谷拉的脚。
数秒后罗彬瀚落到地上。地面坚硬而潮湿,令他联想起城尖垃圾站的隧道,但他睁开眼后却发现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石头甬道。
这条甬道平整狭长,两壁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留言文字,只挂着一些点燃的火炬。火焰呈现出冷冰冰的幽蓝色,不知已焚烧了多久。
罗彬瀚来不及细看。他从地上跳起来,首先瞄到平安无事的宓谷拉,然后立刻举枪指向那个怪人。
原本嘟嘟囔囔的怪人察觉到了他的威胁,马上就停止了意义不明的碎语。他往后靠到墙边,高举双手说:“别,别,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