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有鳞类不善于记忆伴生者。”莫莫罗解释道,“龙类、蛇类、蜥蜴类……它们总是习惯独居,没有建立团体的意识。我们只能通过喂食建立熟悉感,让它把罗先生你认定为属地的一部分。这就是生命的独立意志呀,罗先生。”
罗彬瀚也并不真的在意菲娜以何等眼光看待自己。他趁着它心情不错的时候打开笼门,在莫莫罗的监督下喂了几条新鲜肥厚的绿蠹幼虫给它,再挠了挠它下巴处最薄的鳞片。整个过程意外顺利,当下莫莫罗便宣布菲娜已经可以进入下一步训练。他让∈准备了一个看起来相当逼真的假人。
“你们首先需要确定一个简单的信号,”莫莫罗说,“最好是能吸引它注意的声音或手势,让它明白罗先生你需要它去攻击特定的目标。”
这一步出现了极大的障碍。菲娜对罗彬瀚的一切狂舞乱呼都采取漠视态度,甚至藐然地打起了瞌睡。迫于无奈的罗彬瀚只好使出最后手段。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戒,戴在手上后摸了摸花纹。
“呐。”戒指说。
菲娜骤然睁开眼睛,专注地盯着罗彬瀚的手指。
“草,”罗彬瀚说,“你不是吧?”
他晃晃自己戴着戒指的手,那双冰冷的爬虫眼瞳也随之游移。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他只能悔恨自己当初为何要买下这枚倒霉的戒指。
相比之下莫莫罗就显得很高兴。他立刻叮嘱罗彬瀚要随身带好这个“指挥哨”,以便菲娜养成聆听信号的习惯。
罗彬瀚既欣慰又痛苦地答应了,接着又迎来下一个难题:菲娜会盯着戒指看,但除此以外啥也不做。
“去咬它。”罗彬瀚用戴戒指的手指着假人说。
菲娜一动不动。睡在软椅上的黄金幼龙则于此时打起了呼噜。遭到爬虫们双倍羞辱的罗彬瀚顿时大怒,正要对菲娜进行一番严厉批判,雅莱丽伽和荆璜却恰好于此时走入厅内。
那个瞬间罗彬瀚什么也来不及做。他只感觉一道半透明的幻影朝雅莱丽伽射去,旋即整个房间都变得炽亮无比。
“这啥玩意儿?”荆璜提着菲娜的尾巴说。白绳自他领口钻出,把菲娜将要喷出毒液的嘴绑得严严实实。
罗彬瀚赶紧上前解释缘由。荆璜听完后把菲娜提到面前,跟它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着。
他的瞳孔深处倏然跃动起彩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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