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人。当他们看到蓝鹊时都尊敬地让开道路。
这让罗彬瀚想起了自己不久前被野人们嘲笑的场面,不禁怀疑蓝鹊话语的真实度。但他又真的在洞内发现了自己的壁画:一个用磨碎的矿石红粉末涂成的人影,细节很模糊,但仍能从着装和肩膀的蜥蜴认出那是他本人。这画中人物站在一堆五颜六色的杂物面前,不远处的坡上是个头生犄角的女人。
“这啥意思?”罗彬瀚问,“他们把我当什么神?”
“这得结合壁画下面堆的石头来看。他们用不同的石堆来表示神灵的立场、性格和对人的帮助。让我瞧瞧……他们认为你跟从黑夜,是欲望女神的跟班,性格胆小而喜欢使唤人,会为女神搬来贡品……唔,我认为他们想表述的意思介于‘劫盗之神’和‘欲望信使’之间,所以才把你画在雅莱丽伽旁边嘛。”
“放屁!”罗彬瀚怒斥道,“这些人听风就是雨!根本不懂神话!”
他气愤地继续往里走,看到了顶天立地、脚边围着一堆小点的银白巨人;手执提篮和泥叶,脚底长满蘑菇的骷髅;坐在林间叼着野鸡的银狼;甚至连马林也抱着酒瓶似的容器,出现在狂歌乱舞的野人队伍前头。
罗彬瀚开始感到这些壁画的趣味,但还注意到这里头缺失了某个人的身影。他的心微微一沉,嘴上什么也没说。
洞穴平缓而又深邃,不止画着历代被野人们奉为神灵的天外来客,同时还记载着各种其他类型的预言。壁画底部堆满了不同颜色、数量和形状的石头,用以记录这些壁画的年份和解读信息。
罗彬瀚很快看到了衣袂飘飘的绾波子,再往后便鲜少有天外的记录。八百年前某个人类掉了下来,根据蓝鹊的解读,那是来自对面星层的旅行者。他迷失在这蛮荒世界里,幸运地被野人所救,可却违背禁忌服下了供给先知们的泥叶,最终未能抵挡侵蚀,在精神癫狂和对幻梦的极度饥渴中去世了。
“泥叶的侵蚀?”罗彬瀚疑议道。
“噢,是指梦境之色。”蓝鹊说,“我告诉过你的。泥叶有两种成分对人有用。一种是生物碱,它的原理和大部分烟草类植物差不多。但梦境之色不同,它会让少量以太要素残留在你的脑袋里,那对超凡度太低的陷阱带生物是很危险的。他们将不断梦见超越本身世界的风景,有的会被吓疯,有的严重成瘾,最终那都会导致他们丧失一切对现实的感觉。”
“那这里的野人呢?”
“据我观察他们倒是适应得不错。可这里仍然是陷阱带——你看那些先知们的模样。那显然也是某种轻度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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