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地说,“那东西在刚出生时是很慢的,我们大可以直接坐上飞船逃走,或者再带几个野人,因为他们真的挺热情的。唉,我真心替他们感到遗憾。”
“你这就想着跑路啦?”
“不然呢?等联盟开完讨论会赶过来?那没准都是三百年后了,他们会直接派调查员来,把这两个星层都清理一遍。如果他们来得再迟一些,那没准需要对付的就是几千个模拟文明。不过他们以前也应付过更危险的事,没啥大不了的。至于咱们嘛,我看最后能做的就是多和这些野人朋友们喝几杯。”
马琳举起酒瓶,对着野人们高声大叫。狂欢乱舞的野人队伍们也乱哄哄地向他挥舞手臂,拍打肚皮。罗彬瀚从他们的神态里瞧出了了马林的慷慨——所有人都已喝得醉醺醺的。
无人在意世界末日,甚至连受害者们都在酩酊傻乐,罗彬瀚只得跟着举杯痛饮。
马林给他鼓掌,还唱了一首祝酒歌。那小调细腻柔情,竟然很是动人。小箱哥也跑过来,趴在草丛里聆听。
罗彬瀚拍拍他的肩膀:“再过几天你老祖宗的世界就杀过来啦。你这落叶归根也算是一步到位了。”
“呜。”小箱哥同意地说。
罗彬瀚也跟他喝了几杯,渐渐感到有点醉意。他伤感地倒在草丛里发了会儿呆,然后捅捅高声唱歌的马林。
“你觉得真爱会是魔法吗?”他严肃地问。
“什么魔法?”马林晕乎乎地答道,“你看了什么玩意儿?”
“我说现实呢。”
“现实。”马林重复了一遍,“哪儿有现实?你瞧瞧他们过的日子,跟你可有半点相同?你能永远忍受他们这样浑噩的生活?你过你的,他过他的,命运互不相干,谁也不晓得所谓的现实是什么。我不想说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东西不存在,所以真爱嘛……不无可能?你想想这事儿也挺玄乎的,你怎么就能觉得某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呢?这就像从沙滩里挑出一个最漂亮的贝壳,然后你还要永远觉得它那么漂亮,那么独一无二。挺古怪的是吧?听着像是怪物才干得出来的事。如果某天联盟宣布世上全部的恋人都是中了哪个古约律的诅咒,我肯定半点都不觉得奇怪。”
“干嘛非得是古约律?”罗彬瀚抗议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马林含糊地辩解道,“古约律,它们总是最不可理喻,有时又长情得令你想不通。”
“比如?”
“比如狼人。他们大多很残暴,可有些又会跟猎物们走得特别近,不愿意吃掉它们。那不止要被同族孤立,还会被袭击和驱逐。你看咱们那位白花花的朋友,他可曾向你表达过对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