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吗?”
蓝鹊摇了摇头,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向罗彬瀚宣布那只是个单纯的幻觉。他们只是互相困惑地望着,但这一次罗彬瀚却没有心焦如火,只是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他模糊地感到蓝鹊的说法至少是部分正确的——事情已经暂时结束了。
他马上想到了荆璜和莫莫罗。可山脉的方向既没有红云腾空,也没有银晃晃的发光巨人。目睹他飞入天渊的雅莱丽伽同样没有找来——关于这点他现在倒还觉得挺庆幸的。
“我们去那里找找老莫吧。”他对蓝鹊提议道。
蓝鹊同意了。她站起身,稳稳地站在地上。她的木头新装在关节处似乎相当笨拙,全靠柔韧的根须提供弯折空间。这不免让蓝鹊走路时显得有点摇摇摆摆,像棵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树。但她仍然很高兴地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撩起自己青藤组成的长发。
“你看看这个。”她对罗彬瀚说,“我小时候遇到的生之叶法师就是这样。她的皮肤看起来像树叶,头发也是藤枝长成的。我经常看到她的头发开花,还有鸟钻进里面唱歌。但那不是工作服,而是她得到的森林祝福——在我进入白塔以前还以为所有的法师都和她长得一样呢!如果我通过法师考试,我肯定会做一套这样的法袍,不过我觉得湖光叶的质地更适合做皮肤,至少关节的部位得改良一下。你怎么看呢,罗瀚?”
罗彬瀚觉得这造型确实很漂亮,且也很有法术专家的派头。他并不介意装成鸟给蓝鹊唱唱歌,只可惜他的嗓子还哑着,而且四肢无力,差点站不起来。
蓝鹊马上过来扶起他,建议他再休息一会儿。但罗彬瀚已经无心等待,蓝鹊只好用木头手臂撑着他,跟他一起走向数千米外的山脉。
道路在蹒跚的脚步下显得格外漫长,罗彬瀚这才想起了他们的飞行器。他向蓝鹊打听那寂静号公共财产的下落,结果蓝鹊却告诉他飞行器已经完蛋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罗瀚。”她说,“是你把它弄坏了。”
罗彬瀚全无印象,只好让蓝鹊讲讲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见木头女孩把手指搭在下巴上,发出邦邦的敲打声。
“我只能告诉你我看到的部分。”她沉思着说,“你告诉我你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歌声,但我却没有听到你描述的声音,然后你开始自言自语,说着关于山和龙的词。当时我认为你陷入了某种精神幻象,毕竟那在以太之潮中是很常见的。可接下来我发现你一直攥着那个从月境带来的礼器……那是件很奇怪的事,罗瀚,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在你对着山脉发呆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偷偷把它从你口袋里拿走,放在我自己的座位底下,因为我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可突然间它又不知怎么回到了你手里,而我完全没有察觉出任何施法迹象——或许那时我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你在我阻止前就抛起筹码,又重新接住它。”
“我重新接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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