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物质界的感受。那就意味着……”
“植物人?”
“疯子。”霜尾轻轻地说,“它们生来便被那声音迫向疯狂。狮心的凯达,深红的维拉,死莲的宁薇……这些名字一直从我的长辈传到我这里。”
罗彬瀚本在琢磨他口中的疯子们,却没想到霜尾忽然提起了自己的长辈。这又一下让“父母”的话题跳回了他的思维里。
“你的父母都是狼人?”他禁不住岔开话题问道,“我以前听马林说你们繁衍挺难的。”
霜尾露出了一种奇特的表情,就好像罗彬瀚说了件非常滑稽的事。
“我没有父母。”他说,“崇月生物和你们对于‘子嗣’的定义是很不一样的。有很多种可能的方式让我们制造后裔,但通常不会采用……交配。那对吸血种尤为不可能,不管它们的肉体是否具有活性。它们会用自己的血控制更多眷族,但那不等于子嗣。它们通常也不愿意制造子嗣,越是古老的个体越是如此。”
“为什么?控制人口啊?”
“子嗣会削弱它们本身的力量。”霜尾说,“新的名字必将取代旧的。除非它们已决心结束永恒,否则子嗣有害无益。当我诞生时,必然有一只狼人在某处死去,而我继承了它的部分知识和名字。我生来明白自己和同胎的兄弟姐妹不同,而我决定终结生命时,另一只狼人就会诞生。”
罗彬瀚听糊涂了。他想了想说:“那你们的人口岂不是固定的?”
“如果不出任何意外,是的。”霜尾说,“但偶尔会有特例。非常小概率的混血儿,或是某些隐秘的祭仪,那都可能会制造出从未有过传承的新个体,这样的例子在我们的族群里万中无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繁衍如此困难。”
罗彬瀚觉得这件事尚有努力的余地,但霜尾显然对扩大族群并不热衷。最后他们又把话题转回了那小野人身上。
“你收徒弟总没什么关系吧?”罗彬瀚警惕地问,“徒弟出师不至于要了你的命?”
“他还不会。”霜尾懒洋洋地说,“和老师决斗是那些法师的传统,我们没有这种要求。况且徒弟杀死师长对我们是一种禁忌。他会遭到严厉的诅咒,通常是变成人狼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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